一眾婢女仆婦瞪圓眼珠,看得稀奇,冷冷清清的人竟然還會親自動手
梁婠忍無可忍,死死揪住曹鹿云的衣襟,面上冷冰冰的“曹娘子,你目前還是客居身份,說話行事最好還是客氣點兒,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送你去詔獄。”
曹鹿云倍覺丟臉,只白著面孔“你不敢。”
梁婠垂眸,冷冷一笑“你既然都說我樂不思蜀了,我還有何不敢的需知那詔獄里,不在乎多一個斷舌啞巴”
“你”曹鹿云的臉更白了。
梁婠視而不見,手攥得很緊“我什么”
她不屑地掃曹鹿云一眼,狠狠將人往后一推,“是你這些日子過于猖狂了。”
說罷,轉身往南苑去,只丟下傻愣的幾人。
白露只多看一眼,便垂下頭,谷雨卻始終昂著腦袋,眼底藏了幾乎暴露的痛快與歡喜。
梁姬早該對曹娘子還擊了
不然,總被人蹬鼻子上臉。
按理說,梁姬并不是一個軟弱可欺的人,從前她一直對曹娘子愛答不理,懶于應付,可不知為何,自大人走后,梁姬總是一再對她忍讓。
先前,她只當梁姬沒有家人撐腰,勢頭不自覺地弱了一頭,轉念想來又覺不對,要知道大人除了府中掌事之權,就連府兵調用之令都留給梁姬,可是她除了動用幾個近衛,其他一律不碰,近來又頻頻入宮,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像是梁姬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
谷雨臉上驟然失色,方才的快意再也不見,這個發現得盡快報給大人
梁婠根本沒注意身后人的臉色,只心里悻悻的,她也不知道從哪兒而來的火氣
這曹鹿云也不過是嘴上發泄一下,等他回來,她應是占不得好的,竟還天真的以為,拿這身世之事就可以要挾陸修
梁婠輕輕搖頭。
南苑居室里,熱水已備好。
熱氣騰騰的水包裹著她的全身,溫暖舒適。
梁婠的神思在水汽中,云里霧里。
她趴在浴桶沿上昏昏欲睡,真是有些累了。
“婠婠。”
迷迷蒙蒙中抬起眼,她看見那個人一身甲胄站在門口,不等她站起身,便踱步上前,托住她的腦袋吻得癡癡纏纏。
她也不顧冷硬,勾住他的脖子,努力迎合
直到有甲片戳得她皮膚生疼。
梁婠恍惚睜開眼,眼前除了水汽什么也沒有,登時臉燒得厲害,幸好白露不在,不然叫她知曉,不過匆匆一夢,竟夢得那般
她捂著臉沒進水里,的確得盡快離開太師府。
不能再與他糾纏下去了
暉陽一戰,順利得過了頭,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拿回了幾座城池,不僅大獲全勝,還大大鼓舞了士氣,喜訊很快傳遍了皇宮,也傳遍了晉鄴城,傳遍了整個大齊。
人人都說這場戰事扭轉了齊軍消極應戰的形勢與態度。
更重要的是,將這場打了半年的拉鋸戰,快速推到了尾聲,許不到一個月就能班師回朝。
梁婠也被這種歡欣的氣氛所感染,等著迎接他們歸來。
所以,當變故傳來的時候,眾人都驚了,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高潛大為震怒。
朝堂上更是眾說紛紜。
甚至,有一種言論,悄悄滋生,且不斷蔓延,齊軍中有內奸。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