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潛薄唇微抿,抬手欲幫她剝除身上的束縛,語氣曖昧“夫人以身做餌前,得讓孤試試,能否過關。”
冰冷的手掌,撫上她的后脊,鋪天蓋地的惡心再次襲來,幾乎要不受控制嘔出來。
可胃里早已空蕩蕩,除了藥水,再沒別的。
梁婠急不可耐抱住他的脖子,斷不能叫高潛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這么主動高潛看在眼里,不由一笑,“夫人急了。”
伏在身上的人,乖順點點頭,哼哼唧唧應了一聲。
他笑著抱起人,朝后面去,西堂是寢殿。
梁婠趴在他的肩頭,睜著大大的眼睛,冷冷瞧著一地狼藉、死尸。
“陛下,妾喜歡聽您吹簫。”
像是悼曲。
“孤會的,還有很多,吹簫嗎,夫人若喜歡的話,”身下的人,輕輕撫著她的背,笑得邪肆,“孤可以教你”
梁婠輕笑出聲,眸光冷得凝成霜。
他已等不到西堂,行至一處幽暗,一把拽下懸掛著的帷帳,上面用金銀絲線繡著蓮花圖紋。
蓮,常以其奉諸佛,視為圣物。
大齊尚佛。
此刻卻被高潛無所顧忌地拽于身下。
梁婠彎著眉眼看他,前世他可沒這么講究。
高潛弓著身子,捏住她的肩膀,狠狠盯著她,像一頭隨時撲上來的獸。
她垂下眼,微笑著,將他拉下來。
梁婠將小香膏收進香囊,拉起滑落的衣服,扯著袖子,不無嫌惡地擦了擦肩頭。
惡心不止。
她緩了緩,伸頭快速往外面看了眼,好在高潛發瘋的時候,沒有他的命令,無人敢擅自近前。
梁婠站起身,用腳尖踢了踢躺在地昏睡不醒的人。
現在殺了他容易,可她就得去給他陪葬。
她說了,此生是不會為任何男子喪命的,就算皇帝,也不配。
梁婠瞧著地上人,直搖頭,女子當真是善變。
從前覺得活著沒意思,現在可不會了。
到底,此一時,彼一時。
她得好好活著。
梁婠彎下腰,揪起帷帳一角,好心幫他蓋上,跨過尸體,踩著狼藉,朝殿外走。
不禁輕皺眉頭,揉了揉胃,其他都好,就是傷胃。
門口人照舊跪著,見有人出來,個個見鬼的表情,又看她鬢發松散、裙衫不整,忙低下頭,心思百轉千回。
梁婠忽略他們異樣的眼神,淡淡開口“陛下睡著了,你們過一會兒再進去伺候。”
南苑居室。
沐浴后,梁婠端坐于鏡前,白露幫她梳著發。
谷雨站在一側,垂頭道“請夫人責罰,婁氏避開我們,帶了曹鹿云進宮,秘密見了主上。”
梁婠眸光閃閃“不要緊,就是得要他們進宮。”
谷雨驚愕抬頭。
梁婠微笑“進宮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先進。”
要不是仿寫元少虞那封信太費神,她又何須耽擱這么多天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