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扒著過往記憶中,那些叫人反胃的見聞與經歷。
嘔
胃里一陣陣翻涌,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吐了起來。
“夫人”
谷雨驚呼著撲上來,扶住她,不停地拍著她的背。
梁婠面色發白,出了一身冷汗,像隨時要昏厥過去。
谷雨急紅臉,扭頭對外面喊“管淞快找一處休息,夫人身體不適”
駕車的人只匆匆朝里瞟了一眼,就見梁婠眼睛微闔、臉白如紙,瞧起來半死不活。
管淞一驚,忙尋了一間客棧落腳。
鎮子不大,客棧也小。
往來的人都基本熟識,即便再低調、偽裝,仍是從舉止言談,窺見幾分不同,又見幾人是從晉鄴方向來,更不敢怠慢。
老板將人領到房門口,只用余光掃了眼被抱著的人,衣質不凡、帷帽遮面,看不見長相,似是病了。
“去請個大夫。”
冷硬的目光中,一包沉甸甸的錢幣,落進懷里,老板穩穩接住,忙不迭的去辦。
管淞將梁婠放在榻上,退后幾步,躬身“冒犯夫人了。”
谷雨替她取下帷帽。
梁婠合著眼,怏怏躺著。
大夫來得極快,背著藥箱。
管淞退出屋子,在門口守著。
谷雨在一旁擔憂道“我們夫人忽然嘔吐不止,不知是不是誤服了”
她說著聲音弱了下去,難不成和那迷藥有關
大夫哪知里頭的隱情,放下藥箱,不以為然“這婦人嘔吐,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另一種就是有了身孕。”
這么武斷
谷雨盯著大夫,目露懷疑,猶豫了下還是去門口問問管淞,怎么瞧這大夫都差點意思。
大夫想詢問梁婠狀況,卻發現她是啞巴,只一雙眼睛會說話似的,沖著他眨呀眨呀的。
他往門口瞟了眼,又重新看回床上的人,壓低了聲音“你不是啞巴”
梁婠眨眼。
大夫猛吸口氣,認真給她把脈“你這是中毒了”
梁婠又眨眼。
大夫冷汗岑岑,莫不是碰到人販子了
谷雨只問幾句便折返回來,就見大夫給梁婠施針,神奇的是臉色瞧著竟好了不少。
送走大夫,谷雨與管淞商量待晚上再趕路。
臨啟程的時候,谷雨背身收拾東西。
忽地,一陣刺痛,只來得及扭頭看一眼,便倒了下去。
梁婠收起銀針,蹲下身在谷雨身上翻找,果然找到她的佩囊,打開檢查,倒是一樣不少。
她又在包袱中取了一套男裝,手腳麻利地換上。
時間緊,梁婠直往窗戶跟前去。
窗扇一開,她伸頭往外瞧,是雜亂的后院,只有一個粗使的婦人在劈柴。
天快黑了,確實適合趕路。
瞅一眼昏倒的谷雨,梁婠毫不猶豫翻了出去。
“哎,你這人怎么”
婦人冷不防見到翻窗人,一聲驚呼,梁婠掃一圈四周,干脆利落地褪下腕上的紅珊瑚手串,扔了過去。
破口大罵的話被堵了回去,婦人撿起手串,起身往四下看看,這個點大家都去用飯了,只剩她一人。
婦人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安地瞧他“你這小郎好生奇怪,莫不是要對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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