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她方才選中沅芷時,他們幾人神色極不自在。
湘蘭連忙跪地請罪“請娘娘責罰。”
湘蘭一跪,沅芷也慌忙跪下,紅著臉解釋“這事不怪湘蘭姊姊,今日本該當值的素蘭病了,奴婢與素蘭是同鄉,所以,奴婢才斗膽替她的。”
原來如此。
梁婠只叫她們起身,但心中仍是不解“既是病了,為何不直接告假”
這事也就擱在她身上,若是換作旁人,興許會按宮規處置。
湘蘭臉色變了又變,沅芷瞅一眼她,咬牙道“娘娘剛入宮,奴婢們摸不準娘娘的脾性,只恐觸了娘娘的眉頭,是以不敢”
梁婠垂眸,倒也不怪她們這般小心,新主入宮一向被視作喜事,且不說害怕過了病氣,就是講究的人也忌諱,何況后妃若真是氣惱,是完全可以將人處置了。
梁婠了然一笑“無妨,以后你們對我實話實說就好,就算幫你們診治亦無不可。”
宮女生病是無權診治的,全靠自愈,有那得臉或條件好點的,或許可以找些藥來混吃。
兩人驚訝。
梁婠看她們一眼,也不再多說,自己也待不了多久,倒是可以將常見病的方子寫下來,留給她們。
這事一了,湘蘭與沅芷再說話,比先前輕松了不少。
說話間,也到了園子,是意料之中的爭妍斗艷。
得了應允,沅芷提著籃子就往花圃中間去,湘蘭也上前去幫忙,梁婠只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漫步。
她只掃一眼便知曉,哪些可用,哪些無用。
現在叫她發愁的是,就算找來材料,在哪里制作呢
這皇宮里處處都是眼睛,誰知道站在你眼前的都是誰的人,皇后看起來是妥協了,內心未必,至于太后,更不會輕易放過她
梁婠順著小路往前走著,不想正對上幾人。
“是,是嬪妾的錯,與張宣徽無關,還請趙弘德”
女子的哭訴被打斷,緊接著響起啪啪的巴掌聲,干脆利落,一聲又一聲,聽得人心顫。
伴隨著響亮的巴掌聲,還有尖酸刻薄的謾罵聲。
“弘德問她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了一個小小的柔則,連自己幾斤幾兩重都拎不清,實話告訴你,你就算給弘德提鞋,都不配當自己是什么人呢就問問你,承寵時,主上可將你的臉看清了沒”
這話實在難聽。
梁婠蹙了蹙眉頭,這還不到中午,火氣這么盛呢。
看那架勢,必定是高潛真正的后妃們,鬧得這般兇,多半是為爭寵。
梁婠無心多管閑事,趁著沒人注意,轉身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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