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宓一怔,心跳加速,面上不敢表露分毫,恭敬伏地一拜。
“妾謹記太后教誨。”
雖然看不透太后的心思,但從保下她之舉,也能猜測到,應暫無另立新君的意思。
曹若宓又陪著太后說話,直到抄完一卷佛經才離開。
出了仁壽殿,已是滿天星斗。
寒夜里的皇宮,是真的冷。
文瑾提著昏黃的宮燈,在前引路“娘娘,太后還是向著您的。”
曹若宓苦苦一笑“她不是向著我。”
文瑾疑惑“怎么會呢太后連來龍去脈都沒問您,就帶人來救你,幸而有太后及時趕到,否則”
文瑾咬住唇,不再往下說,現在想想都是后怕。
“扒了衣服,綁在昭陽殿前嗎”
曹若宓勾唇笑笑,語氣比這寒風還瘆人。
真是沒想到,他們好歹也算夫妻一場,她還替他生下旸兒,即便對她沒有感情,也不必如此狠決。
曹若宓越想越覺得心灰意冷。
罷了罷了。
反正,他們從來都是不同路,以后她也別念什么舊情就是了。
文瑾看皇后臉色不好,問道“娘娘是擔心張宣徽的事嗎”
她又往周圍看了眼,不見什么人,才道“奴婢特意去瞧了,什么都看不出來,娘娘放寬心。”
曹若宓輕輕頷首,嘴角漾出淡淡笑“阿瑾,你說皇宮之中,誰最尊貴”
“男的自然是主上。”文瑾幾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隨即又皺起眉,“女的”
曹若宓饒有興味地瞧她“女的呢”
文瑾心里不好受,皇后是一國之母,可是
她看著皇后,安慰道“再等等,娘娘總會苦盡甘來的。”
曹若宓淺笑著點頭。
“你看,你也知道,皇宮里最尊貴的女人,不是皇后,而是太后”
含光殿。
梁婠看一眼黑乎乎的湯藥,眉毛擰得緊緊的。
狠狠心,捏住鼻子,端起藥碗一口氣飲下,這邊放下藥碗,那邊湘蘭呈上漱口水。
梁婠漱漱口,又抓起一顆蜜餞塞嘴里。
這個偏方當真是偏。
成分怪,味道更怪。
她甚至不能想那里面的成分,不然非得嘔出來。
錢侍中垂著雙手,立在案幾邊。
“小的已經讓人查過了,朝中重臣府上,沒有一個府醫是女的。”
高潛眉頭微蹙,放下茶盞,抬眸看過去“許是你記錯了。”
“記錯了”梁婠搖頭,“不可能。”
正說著話,有內侍走了進來,行禮后方道
“張府的人皆以入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