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公宇文珂昂首闊步,率先走出酒樓,緊跟出來的是梁王宇文瑛。
洪司金陪在一側,胖胖的圓臉上笑容可掬“國公與梁王覺得那胡姬如何”
宇文珂砸著嘴,點頭“不錯。”
他生得魁偉,即便掛著笑,也像隨時掄起拳頭砸下去。
宇文瑛挑眉,睨洪司金一眼“送人就送人,拐彎抹角的。”
細長入鬢的眉眼,顯得過分陰柔。
被拆穿,洪司金嘿嘿一笑。
宇文瑛不屑道“本王的那份一并送給國公吧。”
他說完對著宇文珂微微頷首,準備先行登車。
洪司金扯著嘴角,尷尬地看向宇文珂。
宇文珂大手負于身后,“梁王這般挑食,可真沒口福。”
宇文瑛側過臉,尖白的下巴微揚“味兒重的,入不了口。”
宇文珂一愣,撫掌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那我便替你代勞。”
“請隨意。”宇文瑛彎腰進了馬車。
宇文珂大掌往洪司金的肩上一拍,剛要開口,目光一頓,停在某處。
迎面行來一個華服男子,英姿颯爽,在這長街上想不注意都難,可惜柳葉似的眉型、耳垂上的小洞
無一處不彰顯她女子的身份。
宇文瑛的馬車已經離開,宇文珂將洪司金往旁邊一推,交給隨侍,自己則跟上前去。
洪司金見宇文珂丟下自己,跟著一個男子,狐疑看向隨侍,是不是下次得送幾個貌美小郎
隨侍打發了洪司金,輕手輕腳追上來,“主子,那似乎是銀岳府的女郎,這么喬裝打扮,定是秘會什么人。”
宇文珂沒回頭,眼睛始終盯著前面的人,是猛獸獵物時的貪婪且專注。
兩人跟了一路,越跟越疑惑,直到一家不起眼的茶肆,前面的人走了進去。
隨侍先進去盯人,宇文珂在門口逗留片刻才進去。
茶肆門頭不起眼,實則內里很大,上下兩層,蕭倩儀挑了一個中間位置,獨身坐著。
中間說書人說得吐沫橫飛。
宇文珂坐在二樓靠近樓梯的位置,剛好可以窺見斜下方的那一桌。
說書人說的是南齊妖妃的故事。
宇文珂被迫聽了一段,說妖妃母親生妖妃生了三天三夜,出生時,忽然烏云密布、風雨大作、電閃雷鳴,有佛陀冒雨站在門口,念著經不肯離去,說是妖孽誕生,要將這孩子帶走,方能化解世間災難。
這家人不但不信,還喚人將佛陀打了一頓,佛陀頭破血流,唉聲嘆氣,連嘆三聲。
這孩子小小年紀容色傾城,可見是妖孽禍水無疑了。
果不其然,女子漸漸長大,可隨著她越長越美,家里厄運不斷,幾乎克死了所有親人,還被抄了家。齊國大司馬為其美色所迷,趁機收入房中,極盡寵愛,殊不知這是把禍水引回府。
這時,有人驚叫起來,南齊從旱災到蝗災,再到打仗,時經三年,可不就對應佛陀那三嘆
眾人恍然,嘖嘖稱奇。
齊太師死后沒多久,帶兵出征的大司馬也亡故了。
眾人唏噓,當真是紅顏禍水。
說書人繼續道,大司馬尸骨未寒,這玉蕊夫人便被皇帝迎入皇宮。
聽聞妖妃冰肌玉骨,明艷如玉,內媚動人,冬天暖軟如棉團,夏日潤滑如冰玉。
妖妃一入宮,便與齊君坐同席、出并馬,寵冠六宮,將先前所有受寵的妃子,趕的趕、殺的殺,就連原配皇后也被廢,打入冷宮。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