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
梁婠眉心一跳,還沒到門前,危月提著劍沖了進來,拽著她就往屋后去。
一路往出村的口子跑。
梁婠被他拽得踉蹌,眼睛不忘朝后張望,依稀聽得似是來了不少的官兵。
她上氣不接下氣,腳上的水泡疼得厲害“你何須這么緊張,他們未必是來尋我,也未必識得我。”
危月冷瞥她一眼“哼,我是不會給你機會逃的。”
梁婠眼珠一轉“誰,誰說我要逃了,我還得去問你主子討你給我當護衛呢,你不知我幾次三番遇險,身邊沒個頂尖高”
危月睨他一眼“再廢話,我就將你打昏”
將她攔腰一提,越過一道土墻。
梁婠身子懸空,低呼一聲,瞪著眼睛捂起嘴。
不想雙腳剛著地,正正迎上一排士兵,見到行為可疑的兩人舉起手中利器,高聲大喝。
“你們是什么人”
梁婠剛要開口,腰間有什么尖銳抵住了她。
匆匆一瞥,竟是她丟的那支匕首,此刻正握在攬住她腰的那只手上。
果然,危月一直都在提防她。
幸而她沒有貿然對他出手,不然
梁婠偏過頭,佯裝不悅“我說了要去見你主子的,你就這么不信任我”
危月側過臉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妖女。”
彼此可聞。
梁婠明白現下不是同他掰扯的時候。
官兵盯著他們上下打量。
梁婠故意踮著腳尖,吃痛呻吟一聲。
官兵的目光立刻掃視過來。
梁婠稍稍側過身,希望官兵能看到她腰間的匕首。
危月犀利的目光望過來,眼神警告,匕首幾乎要刺進肉里。
他面上平靜道“各位大人,內子腿上有疾,行動不便,因而需要我這般扶著,失禮了。”
他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提著劍,彎腰對官兵鞠躬行禮,看起來體貼又謙和。
梁婠暗暗冷笑,比她還會裝。
他又道“我夫婦原是去漣州探親的,昨晚路過村子借宿一夜,不想方才遇到土匪襲村,幸而我會些拳腳功夫,險險帶著內子逃出來,還請各位大人放行。”
說罷還呈上路引。
一名士兵接過仔細檢視后,又交予另一人查看。
礙于腰間的匕首,梁婠十分配合地點頭微笑。
路引沒什么問題,可士兵拿在手里摩挲著,遲遲不交還。
危月見狀又笑著奉上一袋錢,士兵這才將路引還回來,擺手放行。
危月攜著她對士兵又鞠一躬,致謝后扶著她慢慢朝村口走。
擦肩之際,梁婠眼珠直直瞪著那名士兵,奈何他只盯著手里的錢袋瞧。
“死心吧,我的皇后娘娘。”
梁婠一回頭,就看到他眼底得逞的笑意。
“我現在確實有些懷疑,抓你回去真的有用嗎他們竟都不認得你,遠不如一袋錢”
梁婠正欲瞪他,心里一動,佯裝失落“是啊,我先前就跟你說過,你們主子這么千里迢迢抓我來未必有用”
用字才說了一半,卻聽身后有人大喊。
“攔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