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過后,梁婠帶著一身潮氣回到寢屋。
“難道除了淵,其他人都死了嗎”
梁婠緊緊握住他的手“我去青廬的途中碰到了蕭世子,他完全不知蕭倩儀的情況,我猜想定是云姬耍了手段,故意不讓蕭世子接近她,他讓我幫忙看看蕭倩儀的情況,所以,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幫我轉告他。”
梁婠忙道“對了,我一直沒來及跟你說,云姬就是馮傾月。”
宇文玦靠在床榻上,低頭看著公文,已然沒有陳德春的身影。
梁婠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太好了,那青竹呢其他人呢”
瞇起眼,喉頭發緊。
梁婠猜想他應該同她一樣,心里不好受,撫上他的臉,由他抱著。
宇文玦低下頭看她“好。”
“嗯。”
她端著水,給他喂“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梁婠解釋道“之前她一直關在詔獄,后來,高潛讓她去了軍營,去年冬天時,軍中報來的消息,說她病死在營中,可不知怎的竟成了宇文珂的姬妾,我想宇文珂之所以懷疑你的身份,也跟馮傾月有關”
他聲音低啞。
“婠婠”他手臂將她攏得緊緊的。
宇文玦“慶川。”
宇文玦沉默著,沒說話,也沒松手。
再看宇文玦臉上不見半點驚訝,想來他也猜到了。
她垂下眼,不知怎么說出口。
他往里挪了挪,給她讓出位置“快躺著歇一歇,你說的事我心里有數。”
她還要再說,手卻被宇文玦捏了捏。
梁婠嘆息一聲“當我站在演武場的時候,看著那么多的俘虜,我才真真切切體會到你當日在屏州城的心情。”
宇文玦微微頷首,并沒多言。
宇文玦盯著起皮的唇“你先飲。”
梁婠疑惑看他。
梁婠不知道對于周君來說,宇文玦算什么,怕也只是用來掣肘宇文珂的工具。
宇文玦拉住她的手“怎么了”
誰的命不是命呢
還有演武場上齊國的百姓和兵士
他身上這么多傷,是該好好休息。
梁婠心里很堵“她內力盡失,以后也不能再練武了。”
梁婠蹙眉點點頭,治災的事還要繼續。
宇文玦盯著她,眉頭微微一蹙。
思及此處,越覺得對外時應該用現在這張臉。
梁婠一愣,看到他的目光,心下了然,也不再推讓,飲了兩口再給他。
宇文玦沉吟一下“好。”
梁婠嘆口氣,又道“誰想竟將你推進一個新的險境,這北周亦是兇險,你不怪我當初擅自替你做主就好。”
馮傾月
想到那么多人就這么死了,心像破了個大窟窿。
可是他們沒有上岸,而是換了另一條大船。
心思動了動,留在汾河沿岸也好。
梁婠皺眉看他。
梁婠從他懷中退開,焦急看他。
宇文玦“她應是被宇文珂抓去了。”
梁婠頭皮一陣發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