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蹙眉:“怕?”
“是啊,你怕陸氏。”陸晚迎盯著她的眼睛,提著步子一步步走上前。
“你說你若不是怕,為何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出宮,我真是想不明白,我們陸氏的人就這么礙著你的眼嗎?可你別忘了,你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仰仗我們陸氏,可如今……是人走茶涼,還是你一早就想著過河拆橋!”
梁婠愕然,在她看來陸晚迎只是個性格驕縱得有些乖張的少女,可眼前的人是異于常日的尖銳,甚至帶了一些莫名的敵意。
即便撞破陸晚迎藏在心里的秘密,她也不覺得難以理解,更沒有拿異樣的眼光瞧她。
然而在這一刻,她忽然有些不確定,是不是不該一味讓著她。
梁婠坦言:“阿迎,宮里沒有你要的東西。”
陸晚迎眉頭微微一挑,有些好笑地看她:“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太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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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望著眼前人,卻憶起上輩子一些傳言。
聽聞晉鄴城中不斷有軒裳華胄上門求娶尚書令獨女,可奈何這陸女郎眼光極高,盡數拒之,后來更是放出豪言,若是始終不合其心,寧可一生不嫁。
似乎為了驗證她的決心,更是在紫霄庵拜了師父,還時常入宮伴著太后誦經念佛……即使太后癱在榻上也不曾改變。
那時,也只在宮里遠遠見過她幾次,聽人說起她的事兒,心中除了贊嘆,也帶了幾分羨慕。
可這一世,等在太師府里真的同她相處過,才覺得傳言到底是傳言,她那古靈精怪的模樣,怎么看都不像個能靜下心念經的人。
她的變化因何而起?又為何執意要留在宮里?
梁婠無心追究,也不想再跟她多說:“太妃若沒什么事兒就回瑤華殿吧,予也累了。”
說罷擺了擺手,跪在地上的內侍立刻會意,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太妃也累了一天,早些回寢宮安置吧。”
“放肆,”陸晚迎聲音一沉,揚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內侍也敢這么跟我說話!”
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內侍毫無防備下結結實實被打了個正著,整個人斜斜一歪,差點沒站住。
他顧不得臉上的疼,頂著腫痛的臉,重新站好。
陸晚迎忍下手掌上的不適,咬牙看向梁婠:“太后也要對我下手了嗎?”
“……太后,你們,你們這是怎么了?”
正在這時,錢銘扶著高旸從內殿走出來。
陸晚迎一指被打的內侍:“陛下看看,如今就連這么個東西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這究竟是倚著誰的勢、借著誰的膽?”
高旸看看陸晚迎,又對梁婠道:“太后,太妃知道孤病了,特意守了孤大半天,想來也是又急又累之下,才無意中在言語上沖撞了太后,還請太后勿要同她計較。”
說完高旸咳嗽起來。
錢銘緊張地替他撫背順氣,他卻拂開錢銘,走到陸晚迎跟前,勸道:“太妃怎可在太后面前動手,實在太無禮,這次便罷了,如若再犯絕不饒恕。”
說著轉頭看梁婠:“太后覺得如何?”
他衣飾單薄,沒血色的臉上因咳嗽添了兩抹異紅,不過多說了幾句話便氣喘吁吁。
梁婠目光停在一大一小兩個人身上,片刻后,點頭笑了一下:“既然皇帝這么說,那便算了。”
陸晚迎還欲再張口。
袖子底下,高旸輕輕扯住陸晚迎,眼神示意旁邊的宮人。
“還不送太妃回去?”
陸晚迎撥開高旸的手,眼睛直直望著梁婠,勾了一下唇,眸中盡是嘲諷。
“我不會讓我阿父白死的,更不會讓我們陸氏變成被人利用完就扔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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