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注射了一支強化針劑。
不用,已經平復了,我明天直接去醫院。
緊接著就是對話框上超長時間的對方正在輸入。如果可以透視光腦,就能看見一只棕色頭發的雌蟲正在糾結地刪刪減減,最后終于發出來一句
那好吧,明天當面再說。
嗯
伊爾西回復后便熄滅了光腦,今晚的夜空依舊和昨天一樣瑰麗絢爛,他將窗簾完全拉開,讓月光鋪滿整間屋子。
突然一顆碩大的里曼流星從天際滑落。他突然想到昨天白榆蹭在他身邊低低說道“我以前一直以為流星許的愿望可以實現。”
“后來呢”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伊爾西忍不住問道
“后來,可能實現了吧,也可能實現不了。”
回憶翻涌成海,伊爾西的手不禁抓緊被單,破裂的傷口將布料浸濕,他感受著手掌間的濕濡,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想起來好像八年前一雙手從后面覆住了他的眼睛,一個輕快的少年音好似自遠方重新響起
“伊爾西,許個愿吧。”
許個愿吧。
心中的期望與曾經重合交錯,伊爾西的心臟跳動得極快,藍色的眼睛暈開濃重的夜色,他聽見了自己的愿望,與當時別無二致。
希望,被愛。
第二天一早,白榆一腳油門,開著飛行器就去往了醫院。
“抓蟲要趁早”,這個道理白榆還是很明白的。
“你好,請問精神海紊亂科的凡落醫生在么”白榆帶了個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穿了個立領的長風衣,將后頸遮了個嚴實,外蟲很難分辨出他的性別。
前臺的小護士是個長有麻雀般的雌蟲,他抬眼瞅了下白榆,發現眼前的蟲高高瘦瘦的,還是自己一個蟲來的,便自然而然將他認為雌蟲。
“掛號在那邊,凡落醫生還沒入職。”小護士一邊說一邊繼續整理手中的一堆單子,眼都沒抬一眼。
白榆在蟲族很少來醫院,每次來掛個號整個醫院恨不得都知道他是高等雄蟲,半點也不安生。
“我是找凡落醫生有些急事兒,聽說他最近都在醫院。”白榆撐在護士站大理石桌面,聲音還是不急不慢“您告訴我他工位在哪里就可以。”
對于長得好,聲音好聽,還比較有禮貌的蟲,護士總是愿意多一點耐心,他又給白榆提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要不你掛專家號吧,米達爾教授,他是凡落的老師。”
白榆心里嘆了口氣,他拿出光腦“那你幫我掛一下可以么”
小護士的眼神突然變得有點詭異,他一臉警惕地看著白榆“我告訴你我是直的,我可不搞雌雌戀。”
白榆被口罩遮住的半張臉有點僵硬,他沒法又重復了一遍;“你放心,我也是直的。”
只是他知道,大廳里的掛號機不單獨接待雄蟲。他第一次打算悄悄來掛號的時候,報警聲響徹天際。不一會一群蟲圍過來對他噓寒問暖,還差點打電話到雄保會,懷疑他受了什么虐待
后來他就知道了,雄蟲,尤其是高等雄蟲來醫院都必須享受單獨的1v1的單獨服務。
白榆無奈地摘了口罩,將光腦遞過去“你掃一下,就知道了。”
小護士的眉毛皺得更緊,但看見白榆口罩下俊美的臉龐時,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頓時拐了彎“算了,幫你在這里掛也不是不可以。”
“叮”
光腦與小型掛號機相碰,白榆的一些信息赫然出現在屏幕上。
“你掛米達”小護士一邊操作,一邊想看看這只雌蟲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