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感覺此時的光腦格外燙手,他不出口,只能將光腦向伊爾西湊了湊,有些尷尬地說道:“你自己看。”
米達爾:閣下,你昨晚梳理成功了啊
米達爾:對不起嘞,我真沒想到。
米達爾:那個。伊爾西這個狀態很有可能是因為精神紊亂導致的。
白榆:導致的什么
光屏另一側的米達爾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視死如歸地回復到:
米達爾:發情期提前。
米達爾:但伊爾西的精神海不適合注射抑制劑,所以。。您看看怎么辦才好。
老朋友我只能幫你道這里了很遠處的醫院里,米達爾利落地將光腦一關,深藏功與名地將白大褂脫下。
“咱們回家。”白榆當機立斷,在他看來計劃可以往后移,伊爾西絕不能出事。
但話音剛落,就立即被伊爾西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不要。”
他固執地抬頭對上一臉擔憂的白榆堅定地說道,“完沒還全到來,我沒有問題。”
“但是你不能”白榆有些急躁。
“我能。”伊爾西打斷白榆,確信地說道:“我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
因為發情期將至,他的手格外溫熱,他輕輕拉住白榆的一根手指,彎起嘴角:“白榆,相信我。”
白榆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但就在此時不知道誰高聲來了一句:“蒙格利閣下來了。“
一瞬間所有蟲朝門口看去,又轉頭看向白榆和伊爾西。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白榆和伊爾西對視了一下,默契地點了下頭。
在眾賓客灼灼地注視下,蒙格利拖著自己滿身的肥肉,穿著紫色燈絲絨禮服,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會場。
如果阿統在一定會評論:好一個變異的紫茄子。
“蒙格利”一只棕色頭發的雄蟲站在最前面似笑非笑地喊道:“你家雌君和小雄子今天可是一起來的哦”
隨機好幾個雄蟲跟著開始起哄:“對啊,剛才我還看見他們坐在一起。”
“蒙格利,你這也不行啊。”
“你,你們”蒙格利抖動著滿身的贅肉,惱羞成怒使整張臉漲得通紅,舉起拳頭想要向那個雄蟲揮去。
“雄父。”白榆語氣平靜,像羽毛落在水面,但羽毛的重量也能激起漣漪,激起蒙格利內心恐怖的回憶:
那是在一個沒有任何特別的午后,白榆將蒙格利的四肢折斷,堵上嘴,扔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在蒙格利還剩最后一口氣時,再抓到治療倉。
“白榆,白榆,我當初不應該把你送到雄保會。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蒙格利涕泗橫流,他看向白榆的眼神就像看見地獄來討命的惡鬼。
如果讓白榆知道這個比喻,他一定會笑著說很恰當。他就是一個人從地獄爬上來,為他的雌父,為他目睹過死在地下室的雌蟲們討命的。
治療倉的藥水淹沒蒙格利的身軀,白榆陰陰森的話語透過玻璃讓蒙格利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