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其實說的是假話,他喜歡海鮮的滑嫩與鮮美,只是純粹懶得去弄這些東西。
更主要的是,他上輩子剛被收養時被魚刺卡過,養父母家的保姆帶他去了醫院,表面尊敬實際卻是委婉地說教:“少爺您剛被收養可能不知道,在這個圈層吃東西要注意禮儀,被魚刺卡到這種事情代表著不上檔次。”
后來白榆長大一些才知道,豪門家的孩子也會卡到魚刺,只是因為他是被收養的,才會被嘲諷不上檔次而已。
白榆抿了抿嘴,扒拉一下了那些處理好的海鮮與魚肉,黑色的眼睛緊盯著總裁靈巧的手,那雙本應該握著昂貴鋼筆的手現在沾上了一些湯汁,平白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伊爾西不應該做這些事情,更沒有必要為他做這些事。
“你別弄了,我真不喜歡吃。”白榆又說了一遍,并且直接放下筷子,伸手去拉伊爾西的袖子。
“白榆。”伊爾西停下手中的動作,蔚藍色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少年:“你喜歡的”
伊爾西言之鑿鑿,他明明從來沒見過白榆吃這些東西,卻十分篤定白榆是喜歡的。
瞬間,白榆的臉上浮現出強裝鎮定后被戳穿的僵硬,連手指間筆直的筷子在他的用力下都稍顯彎曲。
他嘴角拉成一條直線,黑色的眼睛流轉著暗色,讓對面的艾克文有些心驚。
旁邊竊竊私語的軍雌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便都安靜了下來,他們停止了進食,不約而同地瞟向白榆和伊爾西。
“怎么了這是”
“感覺像吵架,但又感覺有點奇怪。”
怎么可能不奇怪
目睹了全程的艾克文忍不住在心中咆哮
雌蟲給雄蟲剝蝦,雄蟲拒絕,然后雌蟲不依不饒,午夜12點的狗血劇場都沒有這種劇本。
所以你到底愛不愛吃
艾克文感覺心里爬過了一萬只螞蟻,他現在算是被吊足了胃口,就想探究出一個答案。
就在軍雌們一邊好奇一邊為伊爾西揪心時,只見大佬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將手頭扒好的一段蝦肉喂到了白榆嘴邊。
“他們都看著呢。”這句話聲音很小,只有白榆能聽見。
所有軍雌瞬間屏住呼吸,就在他們猜測雄蟲會不會打開伊爾西的胳膊時,卻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一臉僵硬的雄蟲張開了嘴。
“嗷嗚”一口,全部吃下。
伊爾西勾起了淺笑,然后擦了擦手,夾起一塊魚肉同樣喂到了白榆嘴邊,“沒有刺,我都挑好了。”
白榆又“嗷嗚”一口吃掉了。
鮮美的魚肉刺激了他的味蕾,他真的已經好多年沒有吃到了。
就這樣白榆一口一口吃掉了來自自己雌君的投喂,就在所有蟲都認為結束時,白榆突然張口:
“我覺得你不應該做這些。”白榆從來沒讓伊爾西做過飯,也沒有如其他雄蟲一樣為了立規矩讓自己的雌君做家務。
他感覺伊爾西就應該坐在辦公室,握著墨玉做的鋼筆,簽著上千萬的合同。
指句話,其他軍雌聽得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伊爾西張口的瞬間,他們恍然大悟。
“但是我喜歡啊。就像你給我碼拖鞋,叮囑我吃藥,每天早上準備一杯溫水一樣。”
“白榆,我也是在愛著你的。”
“所以這些事情我愿意做。”
“我感覺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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