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發布會匆匆收尾,白榆和伊爾西拒絕了道歉與寒暄,一起返回飛行器上。
飛行器艙門關閉的一瞬,白榆一把將伊爾西抱在了懷中,精神力觸手勾著伊爾西的手指,沒有說一句話。
他想到了之前,在狹窄的沙發上,伊爾西痙攣著,吻著白榆的臉,眼中漫著水霧,語調斷斷續續卻還是一遍遍地問著:
“白榆,我們會不會有一顆蛋。”
“白榆,我想有一顆蛋。”
“白榆”
現在白榆知道了,伊爾西平日清醒時的無所謂都是都是強撐的。
但此時任何安慰都是蒼白無力。
這個問題不在于:白榆對蛋的態度。
而是伊爾西被自己困在原地。
伊爾西沒有回抱,但白榆卻感覺自己的肩頭被浸濕,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在胸膛密密麻麻地鋪開,他啞著嗓子道:“寶貝兒,我們去趟醫院好不好”
過來好久,白榆才聽見伊爾西緩緩說道:“我去過,醫生說很難。”
白榆心臟一揪,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伊爾西自己已經去看過。
他不敢想那時的伊爾西是什么樣的心情躺在窄窄的床上,冰冷的儀器在小腹或者生殖腔直到最后獨自承受最壞的結果。
“寶貝,我們一起再去一次好么”白榆知道伊爾西還是想的。
果然,過了很久很久,他聽見輕不可聞的一句:
“嗯,你陪我一起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阿佐在休息兩天后又回來了
第58章番外二
費爾拉作為整個帝國雌蟲生殖腔領域最權威的專家之一。卻是整個醫院最清閑的專家。
尤其是相比于精神海科室的米達爾醫生。
一個每天準點下班,一個每天定點加班。
畢竟對于雄蟲,從來不會想著帶雌蟲來檢查。而對于雌蟲,永遠還是精神海更重要些。
“白榆冕下,伊爾西先生”費爾拉本來在悠閑地品著茶,直到看見兩張最近總出現在新聞上的臉才“蹭”地一下起身。
他擦了擦眼鏡,又趕緊向前幾步,有些驚異地問到:“請問你們是來看病的么”
啊啊啊費爾拉被自己這簡單粗暴的開場白哽住。
主要是他真的太激動,作為一個雌蟲醫生是最知道雷納特斯意味著什么的了。在他心里,白榆和伊爾西兩個蟲就是兩個簡直就是行走的金光閃閃的里程碑。
目光太過火熱,還是白榆招架不住了這份激動,假咳了一聲,拉著伊爾西的手坐在醫生的對面:
“我們這次想來檢查一下伊爾西生殖腔的狀況。”
聽到了正經問題,費爾拉也恢復了醫生的專業素養,只是他不怎么關注新聞媒體,對伊爾西生殖腔的嚴重受損的事情并不清楚。
所以只是按照常理問道:“是有什么不適的癥狀么可以具體描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