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奔騰,心臟像是要沖出這具身體的束縛,猛烈地撞擊著胸腔,強烈的窒息感促使她長大了嘴巴,可視線卻依舊一點點變得模糊。
就在她覺得快要暈過去的那一刻,一張溫暖干燥的大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
“屏住呼吸。”
這低沉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劃開了混沌,像一陣溫柔的風吹進了沈勻霽的心房。
漸漸地,迷離惝恍的景色變得清晰,她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那雙熟悉的深邃眼眸晦暗不明,映著她的臉龐,似要將她溺在這一片幽深之中。
江渡岳單膝跪地,喉結微動,聲音低沉而沙啞“慢慢用鼻子呼吸。”
他另一只手抵住沈勻霽的后頸,莫名地讓人感到安心。
沈勻霽眸子濕漉漉的,微光晃動,生理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下,沖淡了江渡岳的指縫間的血跡。
“別怕,我在。”
江渡岳喉嚨似被灼傷一般,聲音低啞又干澀。
沈勻霽攀上他的手臂,像是溺水者抱住了救命的木樁。
她慢慢地平靜下來,恢復了正常呼吸的頻率,可胸膛仍然肉眼可見地起伏著,她喃喃道“江渡岳”
就在這時,江婉被人從水里撈了出來。
她趴在泳池邊,紅色的裙子由于浸濕了水變得很沉,拉著她往下墜,而她腳上的高跟鞋早就漂到了水池中央,像兩只小鴨子一樣一沉一浮,有些滑稽。
她不停地咳嗽,嗆的水從鼻孔和嘴里吐出,連話都說不出來。
韓明站在旁邊,揶揄道“江小姐現在是什么味兒啊”
說著,他還裝模作樣地深吸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是氯臭味呢”
江婉看他這副模樣瞬間就明白了,她喘著粗氣質問道“你通風報信的”
韓明聳聳肩“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江婉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夏知鳶趕緊跑過去,把她拉上了岸,試圖打圓場“什么通風報信的,本來我們辦派對也沒瞞著江哥啊。”
她一邊給江婉順氣一邊說“我們是誠心想要和沈小姐交朋友的,哪知道她一點都不領情,還勾引米哥,她們都看到了啊”
說著,她用眼神示意眾人。
“夏知鳶。”
江渡岳冷沉的聲音響起“從現在起,你所有的商演合同都終止了。”
夏知鳶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頓了幾秒,突然,她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大驚失色道“江哥,你在說什么”
江渡岳根本不理會她,他感受到沈勻霽的呼吸逐漸均勻,便慢慢松開了手。
他拿過沙發上的外套披在沈勻霽身上,然后將她扶了起來。
“能走嗎”他問道。
沈勻霽輕輕地點了點頭。
接著,她顫聲問道“你的手”
“不是我的血。”江渡岳回答,那語氣好像是在安慰她。
見江渡岳和沈勻霽要離開,夏知鳶急了。
她想追上去,卻被蕭司機擋住了去路。
“你給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