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娃娃,但抱起來的時候卻是暖暖的,也會有很多富有生氣的小表情。
“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外面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少爺,老爺和夫人都在宴會廳等您過去了。”
江渡岳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打開房門,冷聲道“知道了,我自己過去,你不必跟著我。”
江渡岳到達宴會廳的時候,客人已經差不多都到了,江恒正舉著酒杯和夏知鳶的父親夏成雷聊天。
“哎,鳶鳶這個春節不能回來過節了,太可惜了。”
江恒抿了一口紅酒,道“是啊,我聽說令千金在海外拍綜藝真辛苦啊。”
夏成雷干笑兩聲“是啊,年輕人,事業心重嘛。”
“可不是嗎聽說夏小姐現在在亞馬遜那邊陽光挺好的,她應該會曬得很健康。”
江渡岳冷淡又散漫的聲音響起。
江恒和夏成雷齊齊回頭,只見江渡岳一身gvc的定制西服,輪廓休閑清落,黑色襯衫的領口微微敞著,露出一截銀色的鎖骨鏈,格外打眼。
江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礙于有外人在場不好發作,只能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岳,過來和你夏叔叔打個招呼。”
江渡岳漫不經心地瞥了夏成雷一眼“夏叔叔好。”
夏成雷笑得諂媚“江少爺好呀真的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材”
這時江婉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可不是嗎我在深城都聽說了,哥這個執行總裁又帥氣又矜貴,一等一的好材”
繼母孫藹芳披著紅色的披肩走過來,嗔怪道“婉婉,你說的好像小岳是花瓶一樣。”
江婉笑道“哥的確和花瓶一樣脆弱啊,我聽人說,現在精神問題嚴重,每天不吃藥睡不著覺”
孫藹芳也關心地問道“真的嗎小岳是不是還是抑郁癥狂躁癥的問題啊”
江婉插嘴“媽,那叫雙向情感障礙,公司里好多人都擔心以后接手的老板會是神經病呢。”
孫藹芳聽了擔憂地看了一眼江渡岳,又勾上了江恒的胳膊“老公,你別給小岳那么大壓力。讓他好好養病,婉婉也可以幫你分擔公司的事情的。”
江恒從鼻腔里哼出聲,不屑地看著江渡岳“無病呻吟。”
江渡岳像是看戲一樣看著這幾個人在他面前表演,輕嗤一聲“我哪有孫姨會呻吟老爸你不就好這一口嗎”
此話一出,在場聽到的人汗顏的汗顏,臉紅的臉紅,但無一人敢吱聲。
江恒氣得脖子都紅了,顫聲警告道“大過年的,你別在那邊犯病”
江渡岳有些無奈,聳了聳肩“現在我又有病啦老爸你可真善變。不過我可控制不了我這個病什么時候發作啊。”
看到大家都面如土色,江渡岳滿意地勾了勾唇,他不再分給這幫人一個眼神,徑直往陽臺的方向走。
經過江婉身邊時,他低聲冷道“好妹妹,你知不知道,神經病殺人不犯法啊”
江婉全身一抖,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一個字都懟不出來,只能看著江渡岳的背影咬牙切齒。
江渡岳走到陽臺,從口袋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支咬在唇間。
晚上風有點大,他掏出打火機,偏頭點煙,火舌舔過煙頭,發出猩紅的光。
他吐了口煙圈,煙霧繚繞,身后宴會廳里隱約透出來的和樂聲讓他感到無比煩躁,這樣針鋒相對、火藥味比年味還足的春節他是一點兒都不想過。
忽然,一片小小的雪花落在他的臉上。
觸感微涼,溫和又小心翼翼。
他抬眸,只見不遠處庭院燈的柔光里,有點點飛絮緩緩飄舞,像是黑夜里的軌跡隨意又緩慢的星星。
咔嚓。
圖片
下雪了。
江渡岳給沈勻霽發去了消息。
嗡。
沈勻霽好漂亮。我也想看雪了。
江渡岳不自覺地揚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