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看看”
宮慶勇帶著眾人來到急救車旁。
莊豐正躺在車內的病床上,任由護士和醫生處理頭部傷口。
“莊豐,醫生怎么說”
“沒事,只是有些輕微腦震蕩,臥床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聽到動靜,他緩緩從床上撐起上半身,細聲說了幾句,最后目光落在顧幾身上,“抱歉,當時我不該那么莽撞的,如果不是你及時攔住我,恐怕我們已經”
說到這里,莊豐羞愧般低下頭,已經沒臉再面對大家。
畢竟當時要不是顧幾及時搶過方向盤,讓車撞墻剎停,他早就帶著大家沖進爆炸核心區,喪命當場。
“你也是為了任務。”
顧幾溫言回應。
他其實很理解莊豐。
就像巴西行動中,凌友松跟周宇在明知前方有危險,卻還是甘愿冒著槍林彈雨去搶奪手提箱。
他們都是把組織交代的任務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而對于顧幾自己來說。
雖然他有時候也會為了任務或情報,頭腦一熱,不顧一切。
可一旦擔任行動指揮。
他就必須顧全大局,尤其是在經歷過張文軍犧牲事件后,他更加珍惜自己現在的這些同伴,所以在下達每一道命令前,他都得為這些人的生命安全負責。
“莊豐,我們已經知道這次營救行動的真正背景,也理解你當時的所作所為,但下次行動,沒有我跟顧幾的命令,你千萬不能再這樣一意孤行了。”
顧幾當紅臉,宮慶勇就只能唱白臉。
否則莊豐犯了錯,卻連一句訓誡沒有,那么這支隊伍也就沒法再帶了。
莊豐掃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陳知漁,點了點頭,認真道。
“請大家放心,我以后一定聽從指揮”
“好,顧幾剛才已經跟伊方的蓋巴里少將通過電話”
宮慶勇將莊豐昏迷這段時間發生的故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現在,我們就等安全部發來情報信息,然后直接突襲沙蘭姆在伊朗的老巢,營救康教授”
“顧幾,我是哈沙,情報收集處有消息了。”
沒想到,眾人才剛聊不久,薩瓦馬就已經查到了線索。
莊豐一聽有情況,連治療都不顧了,直接摘掉身上的各種心電儀器,從急救車上跳下來,“我跟你們一起去”
于是,眾人乘坐著革命衛隊的車輛,一路趕往市區軍事基地。
蓋巴里這回算是動了真格。
為了盡快找出沙蘭姆的活動軌跡,不但調用了德黑蘭省所有監控探頭,甚至還授權使用了伊朗軍方的壓箱底牌努爾3軍用偵察間諜衛星。
伊朗革命衛隊德黑蘭軍事基地指揮中心。
情報技術員指著ed屏幕上顯示的別墅區。
“這里就是我們發現沙蘭姆人員最活躍的區域,通過附近路口的監控探頭,我們注意到這里聚集了大量武裝人員,其中拍到了幾個人的面孔,全部都是活躍在中東、拉丁美洲地區的私人雇傭兵”
隨著他解說的過程中,屏幕上也分別顯示了幾個人的照片和信息。
顧幾瞳孔猛地驟縮。
因為他在其中看到了科恩
“等等,這個疑似羅索力諾科恩是什么意思,我曾經在巴西執行外事任務時,與他碰過面,當時我親眼看到他被擊斃,這兩人之間”
高博在一旁聽著他半真半假的詢問,眼皮微微一跳。
他是巴西“金盾行動”的全程參與者,自然知道那個黑色頭套男,是被顧幾親手擊斃的。
這里不想說,估計是不想引起伊朗安全部的人關注。
因為從情報資料顯示的履歷來看,此人的經歷幾乎可以用“傳奇”兩個字來形容。
西點軍校畢業,美國陸軍情報與安全司令部任職,先后參與過阿富汗和也門戰爭,中校軍銜退役,此后一直以私人雇傭兵的身份,活躍在世界各地。
“你看到的那個人,是假的。”
就在顧幾等待情報技術員解釋時,一直坐在辦公桌后的蓋巴里,忽然開口。
哈沙雙目微睜,有些意外。
因為以蓋巴里的性子,很少會主動開口跟人解釋這些。
于是,哈沙便接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