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erc信息干擾器這種藍色裝備,就連韓國烏山基地的美軍系統都查不出來,更別說普通公安技術科了。
至于戴維,他要是跑不掉才出鬼了。
“媽,昨天我去看過陳叔叔,他跟我講了當年車禍的事情,還說老爸出事前,最后接觸過的人,就是這個戴維,他絕對有重大嫌疑,就算抓不到他的人,也要嚴查案發這幾日,他都見過哪些可疑人員”
顧幾略微琢磨,決定還是把昨天的事情實話實說。
一方面,是為了引出奎利以及公司這位“老仇家”。
另一方面,也是想試探一下老媽的反應,看看能否再挖出什么信息。
“這個陳鴻升,怎么什么都跟你說”
董瑩冷眉一挑,明顯是真生氣了。
不過這股無名火來的快,去的也快,猶豫了一會兒,“顧幾,這個世界,有太多黑暗且危險的地方,是你看不到的,媽一直沒有跟你說這些,也是怕你生性冒進,容易遇到危險。”
從小到大。
老媽雖然一直對自己都很嚴厲,但真要論心疼自己,恐怕沒人能比得過她。
顧幾心中一暖。
伸手抓著董瑩的兩個肩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她,嘴角一翹,無比認真地說道“媽,兒子已經長大了,也該換我保護你了”
董瑩眼眶一紅。
連續熬夜加班三天查案,都沒能擊垮她,卻因這一刻,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
就在她鼻腔酸楚上涌的那一刻。
兀的。
一聲細微的聲響,引起了注意。
兩人尋聲轉頭。
看到高博正站在客房門口,嘴唇上扭,一副熱淚盈眶,多愁善感的樣子。
直至發現自己被兩人盯著,他才吸了吸鼻子,尷尬地撓了撓頭,一邊貼墻走著螃蟹步,一邊咧嘴笑道“阿姨,不好意思,我實在忍不住,出來上個廁所,你們繼續,繼續嘿嘿”
顧幾“”
董瑩“”
被高博這么一攪和。
董瑩心里那點兒感動也隨之被藏了起來,她一把拿走顧幾的手臂,“都多大了,沒個正形,聽著讓人笑話”
“高博要是敢笑一下,我踹不死他”
“我先捶死你人家是客人”
面對老媽豎起的拳頭,顧幾趕忙躲避求饒,順帶嘴問道“對了,媽,當初出了車禍的事情我記得,可手術的事兒,我怎么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當時你脊椎受了傷,你爸找了他認識的所有神外專家,連夜商討,給你做了手術,幸虧問題不嚴重,沒幾天你就出院了。”
“原來是這樣”
顧幾表面上答應著。
看來老媽對這件事也不太了解,或許是老爸不想讓她擔心。
他雖然不是醫學專業出身,但憑借系統公共衛生的諸多專業知識以及戰場急救醫學,他多少還是了解一些。
凡是涉及到顱底腦干神經,基本都屬于神外最難的四級手術。
這可不是什么“問題不嚴重”。
吃完早餐。
累了三天的董瑩便先回房間休息,留下顧幾跟高博兩人,剛準備打兩把游戲,結果就來了電話。
“好,我們馬上過去。”
“誰啊偏偏挑我游戲剛開的時候找咱們”
“曾丹。”
“走快快快”
原本,高博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正想著賴嘰兩句,結果聽到“曾丹”這個名字的時候,頓時像打了個雞血似的,動作甚至比顧幾還要快。
半小時后。
兩人趕到了指定地點,位于京州城西一棟商業中心附近。
此刻,曾丹、史正民、陳知漁,以及三名京州國安特勤,正兩兩一組,分別把守在各處交通要口。
“來了。”
“丹姐,什么情況”
高博一屁股坐在路邊的咖啡廳,桌子對面便是曾丹和陳知漁。
“襲擊陳知漁的犯罪嫌疑人余雯婧已經交代了,那天跟蹤監視她的團伙主謀,名叫陶虎,職業偷竊出身,八年前因為盜竊被判三年,經過我們詳細調查,發現此人出獄后,通過情報販子金先生,與多股不法勢力接觸,疑似受過特殊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