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對了”
透過50防毒面具的大鏡片,能夠看到蘇爾亞教授的眼神非常激動,“拉克西米,快,給她抽一管血”
“是,教授”
女護士旋即打開醫療箱,從里面取出針管。
而就在雙方接觸時,顧幾明顯能感覺到,那個武裝人員對他,或者說“西瑪”非常謹慎,食指始終預壓在扳機上,生怕他做出什么過激動作。
“咣當咣當”
“我要吃飯快點我要吃飯”
“嘿嘿嘿,誰知道我身后有幾根手指頭,猜出來,我就算你厲害”
“都別吵了否則誰都沒飯吃”
或許是顧幾耽誤時間太久。
旁邊那些禁閉室內關押的人員,一個個陸續開始發瘋,持槍武裝再次用手中的ace步槍,擊打鐵門,這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男性白大褂對此不由抱怨了一句
“這幫瘋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吵,煩死了”
“好了,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旁邊的女清潔工冷笑一聲。
還真不知道是誰可憐誰。
顧幾心中唏噓。
這些教授、持槍武裝明知道禁閉室內存在輻射物質,卻仍舊只給這些清潔工配備最簡單的醫用防護服。
要知道,這玩意兒可擋不住輻射線。
明顯是也沒打算把他們當人看。
或許是為了對比化驗,女護士一連抽了三管血才結束。
拿到標本,蘇爾亞教授也沒有過多在此停留,只是囑咐一句兩個白大褂盯緊他,便轉身離開。
“記住,下次不要再跟這女人多說話”
“是我一直記著呢”
女清潔工趕忙低頭保證。
送走了持槍武裝,兩人這才繼續分發早餐。
顧幾的格子口也被重新關閉,再度回到了黑暗和孤寂中。
他單手抓起小麥餅,狠狠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復盤剛才所得到的信息。
“看來我當初沒有選擇硬來是正確的,這地方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除了持槍武裝,還有專家教授,很可能是個實驗室基地。”
之所以用“可能”來標定,是因為顧幾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弄清。
護士站這種東西,只有醫院才會存在。
正常的實驗室搭配,應該是教授和科研副手,或者學員,而旁邊這些被關押的人,似乎也都是精神有問題的病人。
“想要硬闖是不行了,只能想辦法從他們內部尋找突破口。”
顧幾將最后一口餅吃完,咕嘟咕嘟干了一大口水,視線隔著鐵門,跟隨著白大褂的推車,一步一步移動。
沒錯。
他的突破口,就是這倆人
只要他把禁閉室有輻射的事情講出來,未必不能說動他們幫忙,畢竟從持槍武裝對他的態度來看,“西瑪”絕對是這些被關押的瘋子中,最特殊的一個存在
“唔”
計劃想到一半,顧幾突然被下意識的干嘔所打斷。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被屎尿氣味熏的,可過了兩秒,才猛然清醒。
從昨晚到現在,他的鼻子早已被熏的分不出香臭,怎么可能突然產生這么強烈的惡心嘔吐感。
自己不會真的得了輻射病吧
顧幾趕忙抬起雙手雙腳,又摸了摸臉頰,看看自己的皮膚是否產生紅腫發熱,結果還真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麻上了頭皮。
他不能再等了
“嘩啦”
聽到熟悉的動靜,蜷縮在地上的顧幾,再次睜開眼。
他知道,中午了。
這是他必須要抓住的機會。
否則繼續拖下去,別說解決危機通關,他自己就先被這輻射給活活殺死。
“咣當”
“食物,水,把桶拿過來”
“噓你們不需要開口,認真聽我說,我早晨注意到持槍守衛的肩膀上有輻射儀,我現在的癥狀跟輻射病一模一樣,也就說,這間走廊里存在大量輻射物質,可上級卻沒有給你們配備防化服,這是根本就沒把你們的命當回事兒”
顧幾開著共情,一口氣說了許多句。
聞言。
兩人沉默許久。
可轉眼間,那個女清潔工就扭頭大喊“快來人這個西瑪又在說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