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武裝守衛按在地上的塔帕,非但沒有清醒過來,反而怒吼聲卻慢慢變了,像是在狂笑。
看著徹底瘋了的塔帕,夏南德直接揮了揮手。
“把他裝備卸了,丟進禁閉室”
“是”
手下應了一聲,忽然看向顧幾,又問道“夏南德大人,那這個女人要不要”
“別殺她她可是目前最重要的研究對象之一”
“既然教授開口,就給她處理一下傷口,然后再打一針”
“明白”
面對蘇爾亞的阻攔,夏南德也沒有說什么。
一聲令下,兩名守衛便上前將顧幾架起來,任由護士從醫療箱中,拿出一支針劑。
“你們要干什么這是什么東西”
“老實點再動斃了你”
這么多持槍守衛在旁邊,顧幾也就只能象征性地反抗一下。
在呵斥警告聲中,護士將針劑扎進了他的血管,進行靜脈推射,然后便開始著手處理他小腿的槍傷。
事已至此。
顧幾知道這次逃脫無望,于是便想著盡可能收集更多的情報信息。
可他剛要開口。
大腦便發生眩暈,一股強烈的困意襲上頭,別說開口說話了,就連保持思考都很困難。
鎮靜劑
這是顧幾閉眼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嗒”
沁涼的水滴落在太陽穴上,又順著眼眶,流進了眼窩。
顧幾猛地睜開眼。
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在他的胸膛里瘋狂顫動,就像是休眠許久的老舊電腦,突然開機。
“我這是”
他艱難地用手撐起身子,捂著腦袋,里面仿佛被嵌入了鋼針,頭疼得像是要裂開,腦海中閃過紛亂的畫面,有關卡,有現實,有敵人,有朋友。
耳邊盡是嘈雜的的嗡嗡聲,就像是有人無數個人在旁邊亂叫。
顧幾強忍著頭痛,心念一狠,直接一口狠狠咬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肉體傳遞的劇痛,瞬間傳遞到了腦袋,將那股撕裂靈魂的頭痛削弱了不少。
“呼哈”
感覺到思維逐漸清醒,他這才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滿頭冷汗。
“原來他們給我打的是中樞神經系統藥物。”
顧幾睜開眼的第一秒,看到眼前一片漆黑,還以為是自己死亡讀檔了。
可這奇怪的頭痛,幻聽和幻覺告訴他,并沒有。
因為游戲一旦死亡讀檔,便會回到關卡初始點,無論生前遭受過什么樣的傷害,都會歸零。
“咕嘟嘟”
也就是清醒的這一秒,強烈饑餓感和小腿槍傷的疼痛,紛紛一股腦兒涌了上來。
“好餓,我這是昏迷了多什么三天”
顧幾本以為自己最多也就昏迷一天,可當他看向視野右上角的血色倒計時時,卻發現自他中槍以來,已經整整過去了50多個小時
難怪肚子會叫得這么厲害
他趕忙回頭摸向門邊。
果然抓到了幾張又涼又硬的小麥餅,應該是白大褂發食物時,沒能叫醒他,所以直接丟在地上的。
顧幾現在根本顧不得食物是否變質。
他只知道,這副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限,再不吃東西,連坐起身子都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