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眼前這些“瘋子”的癥狀,也與朊病毒差異較大。
顧幾才昏迷了三天,醫院就淪為現在這個樣子。
無論是其感染性,還是破壞性,都是人類歷史前所未聞的
等等
眼球充血,發狂,強攻擊性
顧幾細數著眼前這些感染者的發病特征,腦海中忽然閃過了進入關卡前,跟李婭楠在酒吧門前碰到的那場車禍
當時的青年男司機,除了身上沒有皰疹,不正跟眼前這些感染者的癥狀一模一樣么
“糟了,國內不會要出事吧”
顧幾心里“咯噔”一下。
不過眼下并不是他感慨的時候,與其擔心京州會不會出問題,倒不如想想現在該怎么辦。
他持槍環顧四周。
終于發現拐角處閃爍著一個紅色三角箭頭。
沒錯。
這個箭頭,其實在上次被守衛揪出來教訓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正是系統給他標記的那幾件游戲裝備。
于是,顧幾拖著沉重的身體。
一瘸一拐,朝著箭頭方向走去。
來到拐角,映入眼簾的是另一條走廊,左邊是久違的窗戶,排除掉危險后,顧幾這才靠近窗邊,貪婪地享受著陽光照射。
窗外能看到一片水泥停車場,一棟二層小樓,周圍全部被纏有鐵絲網的高墻圍住。
正常醫院是不可能建設這種高墻的。
聯想到被關押的這些瘋子,這里很可能是一座精神病院,再加上極端組織基地,所以才打造了這般掩人耳目,猶如監獄的高墻。
而顧幾也回想起來。
那個守衛塔帕在發瘋的時候,曾經提到“她”是什么傭兵殺手,不知是尼泊爾官方的情報特勤,還是某些私人組織的傭兵。
也難怪她的身體素質這么好。
總之,這個西瑪是被抓了。
極端組織給她注射了大量中樞神經系統藥物,或是為了控制,或是更好審訊,最后被丟進禁閉室,淪為實驗目標。
透過玻璃反射,顧幾可以看到一張深棕色短發臉孔。
細眉,吊眼,高鼻梁,薄嘴唇。
倒是有些蒙古人的特征。
拋開這些天的非人折磨,“西瑪”的皮膚異常粗糙,而且發紅發黑。
輕輕一碰,還有些刺痛。
顧幾頓時反應過來,有可是長期接觸大量輻射,引發的皮膚熱腫。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槍傷感染,疊加未知狂化病毒,也不介意再多一個輻射病負面buff了,只要逃不出去,早晚都是個死。
至于為什么離開了禁閉室,還要繼續逃
當然是因為醫院外街道的那些警戒線。
沒錯,顧幾注意到醫院外,早已被尼泊爾官方封鎖,大量持槍警察和穿著白色防護服的醫療人員,正在周圍進行警戒和消殺。
換句話說。
他已經被徹底封鎖了。
也難怪顧幾連開了這么多槍,卻只跑過來兩個醫生和清潔工,真正的極端組織主力,怕是早在“狂化病”傳染爆發前,就已經提前撤離了。
留下醫院這些無關緊要的外圍人員和病患,自生自滅。
直至徹底爆發,才被官方發現。
“真沒想到,剛脫離狼口,又入虎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