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是樓下門診的醫生,我在樓道里拆水管的時候,實驗區的大門突然被打開,然后他就被推了出來,我趕緊跑哎呀西瑪姐姐,來不及了,快開槍殺了他”
卡芙一把丟掉沉重的水管,起身連滾帶爬,逃了過來。
而這個濃眉醫生,顯然也把目光從她轉移到了顧幾身上,似乎認為這個“女人”的威脅性要更高,“你哪來的槍”
他好像才剛產生癥狀,似乎還有溝通欲望。
顧幾眼神一動,覺得這倒是個機會。
在仔細檢查過他雙手都沒有武器后,這才放下槍口,“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聽卡芙說,你是被人推出來的”
“西瑪姐姐,你怎么”
卡芙本想說怎么突然不打了,可卻被顧幾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此話一出,濃眉醫生臉色立刻變得猙獰起來,肉眼可見,他眼角處的紅血絲,充血、腫脹,蔓延。
“該死這幫黑心的狗雜碎,非說我已經感染了什么喪尸病毒,把我趕了出來,媽的,我明明很正常,伱說,我現在是不是很正常”
“咕嘟”
卡芙咽了口吐沫,僵硬地扭過頭,眼神祈求著顧幾。
傻子都知道,這家伙已經瘋了。
顧幾卻沒有理會,而是發動了特性技能共情,語氣柔和。
“既然如此,我們應該站在統一戰線,因為我們兩個也是被趕出來的,現在下面情況怎么樣了”
不知是技能效果超標。
還是感染這種病毒后,思維比較呆傻。
濃眉醫生還真就信了,伸手指著消防通道門口,大罵道
“這幫黑心的惡魔,就該下地獄,現在樓下已經全部被警察和幾名醫生、專家把控,他們把所有食物和水源收集到一起,卻將人們按照病房進行單獨隔離,這根本就是把我們當奴隸一樣圈養起來”
果然。
不愧是專業人士。
竟然這么快就對院內人員開展了物理隔離,并且醫院內還有大量醫療物資,就比如酒精,可以確保每日對院內環境進行消殺。
長此以往,的確可以有效控制傳染擴散。
只是。
千不該萬不該。
他們不能把感染者一股腦兒丟進實驗區,任由他們自相殘殺,自生自滅,這無異于直接殺人。
“這群惡魔這群惡魔,都該死”
“西瑪姐姐,他”
卡芙見濃眉醫生又要失控,急忙拉拽顧幾的肩膀提醒。
但他哪里肯放過這么好的“情報信息源”。
于是又抓緊問道“你說的對,他們的確該死,所以我們必須聯合起來,我有槍,可以對付他們,但你現在必須告訴我那四名警察的位置,以及他們的巡邏布防情況”
“好好好,我們一起合作,警察,警察在哪”
濃眉大眼就像被顧幾控住了似的,剛要發狂,又一下子陷入自我對話中。
而且回想記憶,對他來說似乎非常痛苦,他一邊捂著腦袋,一邊咬牙艱難開口。
看來,復雜邏輯和回憶,會讓感染者變得更痛苦。
顧幾瞇著眼,認真聽他口述。
原來,四名警察中,已經有一個人在昨天的調查中,被感染者襲擊,撕掉了防毒面具,同時還被濺到了帶病毒的血液,被暫時隔離。
所以目前就只有三名持槍警察,守在下面。
一個把守一樓醫院正門,一個負責在二樓病房走廊巡邏,一個在消防樓梯通道內,三人每兩小時進行一次輪換。
“原來如此,所以要避開正門,只是這醫院走廊”
顧幾下意識瞥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