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玉巖于戰亂之中,國難之間登基為帝,性格本為軟弱之人,如今大難將來,他自然沒有扛住大難的魄力和能力。
有了更好的取舍,蕭玉石聞聽皇帝之語,頓生怒火而出
“陛下,現如今我們只有血戰方可有一線生機”
耶律玉巖臉上卻寫滿了懷疑之感,并不相信這樣的說辭,他的眼睛深處也透露出了濃濃的憂郁之感,他并不想接著戰斗下去,原本,他就沒有資格繼承這個位置,若非是國難,他哪來那個資格登上九五之位
而他對于這個位置也沒有任何的留戀可言。
自從坐上了這個位置,他也可謂是時不得安生,睡不得安寧。
雖然身為耶律家的人,確實是有天然的責任,要守護這大遼的江山,可如今,已是山河破碎,自己都以自身難保,又何談什么狗屁江山啊。
耶律玉巖苦笑著說“因為戰爭,我們大遼已經失去了許多肱骨之臣,也已經失去了許多的子民,可就算現在我們投降,也不會被斬殺”
話才剛說到這兒。
卻立刻只聽那蕭玉石非常忿怒的說“陛下實在是太糊涂了,陛下難道是想學劉禪嗎現如今,我們還有法子的,只要我們還能堅持住,我們所派出去的人,就能溝通西邊的吐蕃,只要他們派出大軍,我們兩方就可以一起和軍殲滅大宋的大軍,到時我等大遼之國臣必可復國也”
他激動萬分,又轉頭看向了群臣。
但群臣皆是一副灰敗的模樣。
他們根本就沒有那種信心。
他們也沒有那樣的能耐。
他們的心中也非常的清楚,根本就沒有那個可能性。
雖然已經派出使臣前往吐蕃
可如今大宋的大軍已經將這里圍的水泄不通。
他們不可能堅持得了那么久
蕭玉石已經明確的意識到了,眾人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信心
他詫異的往后退了幾步,差點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隨即只見他咬牙切齒的深吸了一口氣,緊握住了拳頭,目光中滿是悲苦之意。
“難道你們都忘記了昔日陛下的恩典,你們都忘記了大遼國曾經的輝煌了嗎”
話才剛落到這里。
便只聽那中書右丞李大石,一臉無奈的說“在下知道左丞相為國為民之心,也知道左丞相憂國憂民之志,也明白左丞相對于大遼有著不同尋常的情感,可如今,我等,已經是強弩之末,并非是我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擔憂我城中的百姓,擔憂陛下的性命安危。”
蕭玉石猛然轉過頭看向了他
這時候好像才找到發泄的目標。
他咬牙切齒的說“李大石,你本來不過只是一介縣令,現如今把你提拔到了中樞之中,也是因為我大遼國青黃不接罷了,本以為你可以安分守己輔佐陛下,沒想到你張口就是妖言惑眾,著實無恥”
此話一出。
袞袞諸公皆是目瞪口呆。
不過他們卻也不敢輕易反抗。
蕭玉石母族乃是大遼國的貴族蕭家
這蕭家可不簡單,耶律家乃是大遼皇氏,而這蕭家,就是大遼國的后氏。
而大遼國的左丞相之位,一直也是蕭家之人擔任。
不但如此,蕭家之人在朝中也多擔任將軍之職。
自古以來耶律家與蕭家,皆是經常通婚,兩者之間密不可分。
在如此淵源之下,幾乎無人敢反抗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