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欣說完這句話,王曉天臉上有明顯的恐慌。
“顧家的,跟我娘沒有關系。”
“你說跟你娘沒關系,證據呢。就好比剛剛,楊嬸子可是理直氣壯的說有德叔是兇手,同樣沒有證據。”
“賤”人。
楊翠花怒瞪著蘇亦欣,正要發威,大罵一通。
蘇亦欣聽的神煩,直接打斷:“楊嬸子,剛才我也只是根據你的思路,提出合理的猜測而已,我們現在都別開口,二位差爺在這呢,是非曲直自有論斷。”
朱福明揚了揚眉。
他還以為這小娘子把他們忘了呢。
他轉頭與嚴仁許商量,最后決定:“這案子牽扯的人不少,還有五旬老婦,考慮到來去縣衙困難,本捕決定就把案子放在王有德家中審理。”
“差爺,你不把王有德抓起來,萬一他跑了怎么辦”
“誰跑誰他媽狗娘養的。”
王有德對著楊翠花罵道。
反正媳婦不是他殺的,唯一對不住她的地方就是昨天不該跟她吵還動手推了她。
兩人平時感情還算不錯,都是一起上床睡覺。
就昨夜,腦子不知抽了什么瘋。
坐正堂發了半個時辰的呆。
“王曉天你留下,其余人都散了。”
楊翠花不樂意,可她舍得一身剮也沒用,對方是捕頭。
臨走時,楊翠花看了王曉天一眼。
有兩位官差在這里,想看熱鬧的也不敢再呆著,院里瞬間安靜下來。
“劉嬸,走。”
“顧家媳婦,這一耽擱快午時了,嬸子得去給孩子做飯。下次,下次嬸子一定去你家坐坐。”
“嬸子說的哪里話,合該是我去嬸子家探望。還有嬸子就別顧家媳婦的叫了,叫我亦欣,欣丫頭都成。”
劉云桃爽朗應下:“好好,哎呀,嬸子真的走了。”
劉云桃風風火火的走了。
蘇亦欣卻被嚴仁許叫住:“小娘子留步。”
“差爺有何吩咐”
嚴仁許對蘇亦欣抱拳笑道:“吩咐不敢當,姑娘小小年紀已經聚氣,離筑基就差臨門一腳,自古英雄出少年本捕佩服。”
能看出她修為高低,這位差爺肯定已經筑基。
不過,身在官門,對修為壓制極大,能至筑基,已是極限。
想要突破修為,要么脫了這身官服,要么就當這修煉是為了強身健體。
總之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不過,蘇亦欣不覺得,這差爺叫住她,就為了跟她說這些。
“差爺,您叫我究竟有什么事”
“姑娘聰慧,你覺得,這江金蓮是何人所害”
“差爺,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村民,不敢妄言。”
嚴仁許挑眉。
這小娘子還真是
“本捕嚴仁許,姑娘是顧家的同源鎮有個十歲便中了童生的顧家,莫非就是你家”
蘇亦欣點頭:“正是。”
“姑娘怎么稱呼”
“我姓蘇。”
嚴捕頭是個通透之人,剛才楊翠花說的那番話,便知她與顧家的關系,可他沒有稱呼顧家的,而是問她本名。
嚴仁許點點頭:“蘇姑娘實不相瞞,到底誰是兇手,我其實自有判斷,可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