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為此,黯然神傷好一段時間。
白遠年百日后,朱氏磨著白巖習跑生意的時候帶著她,白巖習寵愛朱氏,也不管妾室上不上得了臺面,還真答應帶著她。
結果兩人這一去,都橫著回來。
之后,白遠年被接到老太太身邊撫養,但一直沒有記在她的名下,所以到現在,白遠年在族譜中,依舊是庶出之子。
“之前老太太提到夫子,她與夫子又是什么過節”
羅氏搖頭淡淡一笑“哪是與周夫子有過節,是與周家二老有嫌隙,說來還是因我那大姑姐。”
羅氏再次耐心解釋,白舜瀅長到十六歲時,老太太替她相看人家,許多富戶沒看上,就看上當時金榜題名的周清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周清崖當時并不知此事,還是后來與白遠年相熟后,兩人喝酒時白遠年玩笑似的說起此事。
周家二老瞞著周清崖直接拒絕,白舜瀅為此還鬧著自盡。
老太太不知個中細節,把這筆賬算在周清崖頭上,對周清崖意見非常大,周夫子這些年和白遠年稱兄道弟,老太太連面都沒露過。
說到這,蘇亦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是為白舜瀅鳴不平呢。
可白舜瀅都是做祖母的人了,這事過去這么多年,估計連白舜瀅自己都忘了,她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大師,沒能要來老太太的生辰八字,謙兒怎么辦”
“生辰八字,本就是為了確認,剛才你帶我去了一趟,老太太的面相我瞧過,你兒子與她不會產生刑克。”
那伺候的幾個下人都在,蘇亦欣也都一一瞧過,沒有問題。
既然問題不在白家內部,那就是有人將手伸到白家。
回到房中,白遠年還在,蘇亦欣開口道“夫人,家中可有黃紙和朱砂”
不是環境八字相克,那就是人為作妖。
羅氏聽后,臉上的血色褪了個干凈,紅著眼問蘇亦欣“謙兒他,是中邪了”
“極有可能。”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面色發沉。
羅氏親自取來黃紙和朱砂,鋪在桌上,忙前忙后。
蘇亦欣趁著這個空檔,看了一下羅氏的面相,鵝蛋臉,柳葉眉,瓊鼻櫻桃唇,端莊大氣,又因焦慮兒子身體,膚色暗沉,眼尾細紋叢生,郁結于心,子女宮與白遠年一樣,黯淡無光。
符紙鋪好,蘇亦欣提筆畫了一張生機符,一張牽引符。
蘇亦欣來到后院,兩張符箓放置掌心,她口中念訣,左手食指虛空畫了幾筆,符箓從掌心飛出,一張飛入白時謙房中,一張在院中盤旋一圈,極速飛往后院。
蘇亦欣跟著符箓,繞過羅氏居住的院子,再繞過幾個小院,眼看符箓就要飛出白家。
羅氏一手揪著羅帕,一手放在白遠年掌心,心提到嗓子眼。
“夫君,這符箓”
說話間,符箓“嗖”的一聲,沖出白家院墻。
蘇亦欣提氣,沿著符箓的方向追了過去。
符箓飛了兩條街,才在一戶普通的宅院停了下來,此時符箓上淡淡的金光已經耗盡,如同普通黃紙,幽幽盤旋而下,落在蘇亦欣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