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一身玄色衣袍,看年紀,應有五十左右,頭發兩側出現頭發花白,令人奇怪的是,他面部竟然無須。
竟是閹人
這人側過身子,左右看著曾勝己和顧卿爵。
隨后身子猛然發力,朝顧卿爵這邊沖來,在提步兩息時,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用力一抖,軟劍因灌注了內力,鋒利無比,折射著太陽的光線,在半空中凌空一劃。
顧卿爵面色微冷,從容不迫的抽出流光劍,身子騰空而起,翻身一躍,躲過此人的凌厲一擊。
那人反身軟劍向上一挑,還未發出全力,感受到身后冷冽的劍氣朝他逼近,不得已將手上的軟劍撤回,回身抵擋曾勝己這一招。
然而,他自詡無往不利的軟劍,僅是一招,軟劍就被曾勝己的飛虹劍給割開一個口子,他拿劍的手被震裂,血跡順著劍柄,流到劍尖。
“你”
這人還沒來及開口,曾勝己已經將飛虹劍抵在那人的喉嚨上,只要他敢亂動半分,立刻腦袋搬家。
顧卿爵上前,直接一個手刀,將此人打暈,順帶封了這人的氣穴,扛著他往后面的巷道走。
走了一段路,曾勝己便道“子淵,這不是去客棧的路。”
“嗯,我昨日讓三七租了一個院子,我們現在去那,那里安靜,最適合審問。”
曾勝己“”
三七租的院子,離這里不遠,大概半刻鐘就到了。
那是真的偏,就算對著人用刑,他喊破喉嚨,外面的人也聽不到。
將人放下,手腳捆綁好,曾勝己忍不住問“子淵,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會有人跟蹤我”
顧卿爵笑了笑,搖頭“師傅,我可沒有亦欣算命卜卦的本事,怎知有人會跟蹤你,不過是有備無患,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約莫半柱香后,那人幽幽轉醒。
這人甩了甩頭,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綁我”
他們還沒有開始審問,這人便先聲奪人。
高手啊
只可惜,他運道不佳,遇到的是顧卿爵他們。
“我覺得,你是聰明人,聰明人就不要做蠢事了,例如將別人當猴耍。”
福昕下巴抬了抬,將眼神從顧卿爵臉上收回來,看向別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從客棧出來,就覺得有人跟蹤我,以為是打劫的,才會對你們出手,現在你們并無損失,就無權關押我,趕緊將我放了。”
“老先生,是在給邱縣令做事”
顧卿爵單刀直入,并不與福昕繞彎子,問完之后,一直盯著他。
不過,福昕活了一大把年紀,又是內侍,也有可能曾經是內侍,內心強大,從他的面部表情并不能看出什么來。
顧卿爵也不在意。
直接和曾勝己出了院子“師傅,這兩日您先不要去縣衙,勞您看著他。”
曾勝己點頭。
顧卿爵會插手此事,都是因他自己私人的原因,他哪有不應之理,再說從發現這人是內侍后,他的腦子里有一些畫面閃過。
亂糟糟的,他自己也要安靜下來,捋一捋。
顧卿爵出了院子,并沒有沿剛才的方向,因為剛才引著內侍出客棧,是避開了邢捕頭的監視,現在他要堂而皇之的從外面回到客棧。
目的就是要讓邢捕頭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