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只要掛得夠緊,早點晚點拉都是一樣的。”
阿力嘴上說著話,余光已經打量了四周,發現對方只有一個人。
他心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想著是不是可以談談,但是這時候,急促的電話突然響起,這一瞬間,他感覺對方從背后投過來的目光瞬間像刀子一樣鋒利,如芒在背。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聲在這一刻,變得越來越急促,河邊的氣氛也變得凝固了起來。
“接電話呀,打得這么急,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說不定是你那些腳打過來的,對了,你覺得他們要是被抓了,會不會指正你啊。”
張品的話讓本來還有僥幸心理的阿力動作變得更加僵硬,然后他做出一個決定,沒有去管還在繼續響著的電話鈴聲,而是雙手握住背包的肩帶,然后用力往后砸過去。
但是這個動作只是進行到一半,在他扭過身體以后,又硬生生地收了回來,因為動作太大,他背后猛地撞在河邊的石欄上,整個人發出一聲悶哼,本來卡住的釣竿也被撞到了河里面。
“喲,練過吧,這都能夠收回去,不錯不錯。”
張品左手把最后一點菠蘿包塞進嘴里,咀嚼了幾下咽下去然后開口說話。
阿力忍住痛色,捂住了自己胸口,沒有開口說話。
他當然不是因為良心發現才不攻擊對方,只是張品右手的格洛克手槍正明晃晃地對準了自己。
再加上只是一眼,他就認出了面前的人,有著爆頭神探、罪惡克星之稱,號稱港島警隊最年輕的總督察,灣仔反黑組、重案組阿頭,目前港島警隊最出位的警官張品。
對方爆頭神探的名號可是在港島地下圈子響當當的
,好幾次行動,都向來是不留活口的。
現在很多人甚至在私下里開玩笑,說誰要是犯在張品的手里,最好是第一時間投降,這樣的話,在港島法律的審判下,自己至少還有一條命,但誰要是敢反抗,那送死的機會可就太大了。
阿力就是這么想的,所以在認清楚張品的臉后,他連忙選擇了收手,然后才看到了對方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舉起的手槍。
他心中一陣慶幸,剛才要不是收手得快,對方很可能就開槍了,如果真的被對方打死,那他可就太冤了。
畢竟阿力并不是真的毒販,他實際上,是一個臥底,只是臥底的時間太長,他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白是黑了。
“張警官,小心槍走火。”
他聲音有些顫抖,一半是嚇的,另外一半,是痛的,剛才那一下撞擊,確實有些疼痛。
“我只是來釣魚而已,這里沒有禁止釣魚吧,還是說重案組或者反黑組,連釣魚的人都抓了。”
阿力很冷靜,他知道自己身上沒有貨,而且哪怕交易的那幾只“腳”被抓了,但是多年來他都只是通過電話聯系,而每次交易的手機都是新的,沒有以前的通話記錄,對方肯定釘不死自己。
“你是哪個區的,長官是誰跟了這么多年,靠,無間道這么爽的嗎”
結果張品根本沒有接他的話,反而說出來的消息,讓本來佝僂著身體的阿力,瞬間瞪大了眼睛,腰桿子也不自覺地挺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