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有些不明白,一個小混混而已,為何張sir要親自來問話。
難道就因為對方和托爾長得像
“韋吉祥,阿sir,我覺得身體不舒服,需要看醫生。”
阿祥身上非常狼狽,因為只是經過簡單的止血包扎,連醫院都沒有去,就被帶回了警署。
“我覺得你們與其花時間問我,還不如多派點人看著那個喪波,最好讓他牢底坐穿。”
坐在審訊位置上,韋吉祥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然后讓還好心提醒警署眾人注意喪波。
張品那一槍并沒有瞄準對方腦袋等要害部位,而是打在對方握方向盤的右手,所以撞車后,喪波被隨后趕到的警員送去醫院就醫了。
“年齡”
張品沒有在意對方的話,而是例行公事的繼續問下去。
“29,阿sir。”
韋吉祥看了看張品,又看了看做筆錄的陳晉,尤其是看到換上警服后的陳晉肩膀上那朵花,想起這好像是代表督察警銜的肩章出現在對方身上。
他一時間也清楚了情況有些不對勁。
這種打架斗毆,因為搶救及時,應該沒有死人,按理不應該算什么大事。
可為何偏偏做筆錄的是督察呢,而且看樣子,這個督察還得喊問自己話的張品sir,這明顯是說張品的警銜比督察還要高啊。
再加上張品開槍讓他老婆沒有被車撞,韋吉祥還是老老實實的配合著回答問題。
“你兒子多大了”
問完基本信息后,張品突然問了一句和案子無關的問題。
“兩歲多了,阿sir。”
韋吉祥聽到張品的問題,一時間明顯沒有搞懂他問話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困惑的回答了出來。
在說到孩子的問題上,韋吉祥表情也變得更加輕松。
陳晉在一旁看著,他突然發現,這個韋吉祥其實和托爾區別還挺大的。
兩人雖然長得差不多,但是他雖然只是從視頻和監控里面看到托爾,卻可他看出對方玩世不恭的性格,而且對生命沒有任何敬畏感。
但是這個韋吉祥,雖然只是一個小混混,可卻明顯更有人味。
他猜測,張品之所以這么問,明顯是準備從韋吉祥身上打開治理尖沙咀亂象的突破口。
只是他猜不到張品找上這么一個明顯就是小混混,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
“結婚了嗎”
聽到張品的問話,韋吉祥第一次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情緒。
“還沒有呢,阿嬋是跑出來跟我的,她家里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一旁的陳晉聽到對方這么說,終于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是因為你社團身份吧,這么大年紀,兒子都有了,還學別人在街上打打殺殺,哪天被人砍死在某條小巷子里,你和她結婚,是準備讓你女人守寡嗎”
被陳晉這么一說,韋吉祥低下頭不再說話。
“想過不干這一行嗎”
因為陳晉的話,場面一時間靜了下來,張品便慢悠悠的開口問了對方一句。
“阿sir,哪怕我說我不干了,難道就能沒事嗎,而且我不做這一行,還能做什么呢”
看不出來,韋吉祥還挺坦蕩的。
“唔,說得也是,但是打打殺殺的,確實很危險,關鍵是還沒有什么收入。”
張品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