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夫人君子端著酒杯過來,朝著藤野詢問道:“我們這里的酒可都是特產自釀的。”
“我就不需要了。”
藤野禮貌一笑,婉拒道:“畢竟我還是未成年嘛。”
“誒,那我還真是失禮了。”
君子夫人意外了一下,蒼老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畢竟藤野先生您看起來很老成的感覺嘛,感覺和我兒子差不多大的感覺……而且名字里面也都有一個治。”
“什么兒子!”
這時候,老板永倉厳忽然站起身,神色顯得有些激動:“我根本就沒有將那種人當成過自己的兒子,我也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兒子!”
“阿娜達……”
君子夫人聞言怔了一下:“再怎么說……榮治都太可憐了吧?”
“你給我閉嘴!”
“這種事情不是說好了不要向外人提起的嗎?”
厳先生面色嚴肅,厲聲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客廳。
“我先生他……就是這樣的,你們不要放在心里。”
君子夫人朝著眾人禮貌的欠了欠身,隨后便轉身追了上去。
“什么啊……?”
鈴木園子看著兩人,有點發愣:“這個老板脾氣有點太怪了吧?”
“應該是有關他們兒子的事情吧。”
大岡紅葉想了想:“老板先生不想提起自己的兒子,肯定也是因為發生了什么……才導致他不能被提起。”
“可是這也未免太過嚴酷了吧?”
毛利蘭忍不住嘆了口氣:“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
“可能這就是日本傳統的觀念吧。”
灰原哀在一旁,端起味增湯輕輕小酌一口,將手放在膝蓋上一副見怪不怪的成熟模樣:“身處這樣的傳統村子,他們的傳統觀念自然也就看的很重,對于傳統家庭來說,成為恥辱的孩子就是整個家庭的恥辱什么的。”
“嗯,這也就是所謂的家丑不可外揚吧?”
大岡紅葉怪異的眼神掃了一眼灰原哀,之后又見怪不怪的解釋道:“其實在我們京都的一些家族中,像是這樣的事情其實也是很常見的,因為干了什么丟臉的事情,被掃出家門……畢竟對于一個家族來說,一個讓家族蒙羞的人,可能是要被逐出家族的,甚至就連名字都不能保留,在家族中大概率也不會有人提起了。”
“嘛,我們這邊也差不多吧,像是有些公子哥干了太出格的事情,也會被逐出家門,差不多也是不能當著人家面提起就是了,畢竟是家丑,說出來總有種挑釁人家的感覺。”
鈴木園子對于她的想法頗為認同,找到了共同點,不過同時也是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灰原哀。
她們兩個的心中有著一樣的想法。
這孩子明明之前還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樣。
現在這樣一副成熟的感覺是什么鬼?
跟我們擱著演呢啊?
這小蘿莉絕對是在演吧?!
“好殘忍……”
毛利蘭對于這樣的事情不太熟悉,只是低眸有些感慨:“不光連名字都不能保留,甚至就連提起都不能提起,什么的,明明是一家人的說。”
“這就是宗族觀念啊。”
藤野雙手環胸,倒是見怪不怪了:“就好像中國一些地方的族譜一樣,族譜記錄著這個人一生的功績讓后人瞻仰,能夠讓家族單開一頁就是最大的榮譽……同樣的,被劃出族譜就是對于一個家族內的人來說就是最丟臉的事情。”
“像是中國的漢奸走狗,渣滓敗類,做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的民族罪人,基本上整篇族譜都會被抹去,甚至還會牽連家族一起被唾棄……至于罪人則是會被史書給狠狠的記上一筆而隨著史料遺臭萬年,嚴重的還會被立像遭世人唾棄,不過這與家族關系并不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