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月并沒有因為姐弟倆年紀小就心慈手軟,出手快準狠。
心慈手軟是在江湖上混的大忌,既然已經結仇,那就斬草除根。
“梅兒峰兒”
一雙兒女的死讓錦袍男心灰意冷,他直接跪倒在地,嘴里不住地念叨著“都是報應啊都是報應”
此時他連反抗的勇氣都沒了,實力差距太大了
長月很快便制住了錦袍男,并把手中的鐵木刀遞給阿彩。
“由你親手來了結他吧。”
阿彩從沒有殺過人,握著刀的手顫顫巍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長月說道“直接捅下去,隨便捅哪兒都行。”
錦袍男聞言猛然抬起頭,他徑直地看向阿彩道“阿彩,給我一個痛快,塊給我一個痛快”
“啊啊啊”
阿彩閉上眼睛,雙手緊握鐵木刀刀柄,狠狠地朝錦袍男捅去,竟無意中捅向了他的心臟。
錦袍男抽搐著倒地,不一會兒便沒了生息。
“我報仇了,爹我報仇了”阿彩將鐵木刀丟在地上,自己也跌坐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語。
家丁們見主人家全部身死,全都驚叫這四散逃跑,不一會兒偌大的程府就變得空無一人。
長月帶著小和尚在程府離搜刮了一通,找到了不少錢財,也找到了他們丟失的行李。
至于馬匹和馬車,兩人竟然沒能找到,長月懷疑被他們賣了。
程府的錢財長月和小和尚沒要,這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蚊子腿,所以他們都留給了阿彩。
畢竟這是阿彩的仇人。
解決完一切,長月和小和尚就帶著發呆的阿彩快速離開了百花城,省的節外生枝。
在長月走后沒多久,一個身穿灰袍的青年路過程府,他無意中看到了院子里躺著的尸體,面露驚訝,于是便走了進去。
“哇誰家這么慘呀竟然被滅門了”青年興沖沖地說道。
主人家一死,程府的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替他們收尸,不得不說,這家人是真不行。
“哎”青年嘆了一口氣,“既然沒人替你們收尸,那就讓我來吧,這尸體還新鮮著呢,正好用來煉尸。”
只見青年往腰間那灰撲撲的小布袋輕輕一拍,三副笨重的石棺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青年戴上一雙血色手套,將程家一家三口分別裝進石棺里,還貼心地將程梅、程峰姐弟倆分離的首級給安在了脖子上。
“嗯嗯完美,不過回去還得用線縫一縫。”青年看著程梅的尸體說道。
做完這一切,青年便收起石棺,哼著小曲兒,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百花城的城衛才姍姍來遲,可是此時程府里什么都沒了,他們聽府里家丁說,行兇的是一位面容普通的少女,甚至還畫了畫像,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根本找不到線索。
長月和小和尚并不知道程府后續的事情,此時他們已經離開了百花城。
那兩匹馬沒了,他們就用兩頭野牛來拉車,野牛速度雖然慢了些,但勝在穩重,且耐力好。
一路上,阿彩雙目無神地抱著他父親的骨灰壇,一言不發。
長月問他“阿彩,你將來有什么打算如果你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就給你找一戶好人家,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如果你想跟著我,我就教你習武,讓你成為一名武者。”
阿彩如今不過九歲,又剛剛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心里迷茫不已,哪里愿意離開長月。
“白衣姐姐,你去哪兒了阿彩就去哪兒,不要丟下阿彩。”阿彩眼淚汪汪地說道。
長月嘆了一口氣道“行吧,那以后你就跟著我。”
她雖然在李家沒有存在感,但收留一個小孩子,想來大夫人和父親不會有啥意見,李家又不缺一口飯,
既然已經決定留下阿彩,長月便收起朱顏易容之法,將容貌恢復成了本來的樣子。
看到長月的容貌頃刻間變了樣子,由原來的平平無奇變得傾國傾城,阿彩不由得驚掉了下巴。
“白衣姐姐你你”
長月笑著說道“這才是我的真實容貌,之前不過是易容,還有我的名字其實叫李長月,白衣只是化名,都是為了方便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