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不不用藥給我麻痹”豐昀疼的渾身冷汗直冒。
長月一本正經地扯謊道“我也想給你用啊,可麻痹藥和促進經脈愈合的藥,藥性互相沖突,并不能同時使用。”
“真真的”
“自然”
長月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在想我就是要讓你以后當街行兇時都會想起來今天的痛
接續斷掌是個精細的活,長月治療了多久,豐昀就疼了多久。
因為他哀嚎的聲音太大了,以至于等待在前院的成榮等人都聽到了。
成榮害怕豐昀遇害,當即就要往后院沖,但卻被伏侍言和岳穆樂攔下。
“成榮長老止步。”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讓開”成榮冷聲道,“若是豐昀公子出事,我百象谷和你隱仙派不死不休”
伏侍言面無表情地說道“成榮長老請放心,寒露圣主既收了貴谷的報酬,必定會替豐昀公子接好斷掌,也不會傷貴谷公子性命。”
聽到這話,成榮雖不再那么激動,卻依舊面露猶豫,“可是”
岳穆樂態度就沒伏侍言那么好了,他上前一步,將手中長槍橫在身前冷聲道“我家圣主若是想取爾等性命,爾等必活不過今夜三更,又何必與爾等多費口舌”
岳穆樂的話雖難聽,但卻成功讓成榮等人冷靜下來,他們焦急地等待著,聽著從后院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哀嚎。
不知過了多久,豐昀公子被兩位隱仙派弟子用擔架抬了出來,此時他渾身濕透,臉色蒼白,像條脫了水的魚,若不是胸口還在劇烈起伏,成榮長老恐怕都要以為他死了。
“公子”
成榮長老上前,一臉擔憂地看著豐昀公子。
豐昀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又啞又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輕輕瞥了長月一眼,突然又像受驚的小鹿一般收回目光。
一想到這女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他就忍不住渾身打哆嗦。
長月走上前一步,隨手丟了一瓶藥膏給成榮,“斷掌我已經替他接好,回去按時換藥就行。”
成榮指了指模樣凄慘的豐昀,“可是我們公子他”
“他啊”長月心領神會,解釋道,“不必擔憂,痛一段時間就好了”
成榮一頭霧水,為什么會痛一段時間
他想問,可是就見寒露圣主一副“你們趕緊走”的模樣,只好吩咐弟子抬著豐昀離開。
弟子走路時不小心碰到了豐昀的傷口,豐昀頓時凄厲地哀嚎起來。
成榮長老忍不住呵斥一聲,“都給我小心點”
他此刻嚴重懷疑寒露圣主在蓄意報復,可是他沒證據。
時間轉眼又過了數日,這幾日長月除了偶爾出門逛逛,其余大多時間要么在指導周瑾純修煉,要么就是和滄月閣眾人敘舊。
順帶一提,在拿到長月交付的信物和信件后,清微道長和長陽小道士已經從幽云城出發前往徐州去投奔女帝了。
反正他們也沒資格參加伏天宗的觀禮大典,來幽云城不過是湊熱鬧罷了。
此時距離伏天宗觀禮大典開始只剩下一日。
中午,長月見周瑾純修煉辛苦,于是就邀請她到院子里坐坐順便品品茶,卻不想正好遇到裕親王步履匆匆趕來。
見裕親王面色不善,長月疑惑地問道“閣下是”她確實不認識裕親王,畢竟沒見過。
裕親王對長月態度還算好,他抱拳說道“大周親王周歲,相必姑娘就是寒露圣主吧,有禮了”
長月恍然大悟,“原來是裕親王,有禮了。”
裕親王看向周瑾純道“本王是來接這丫頭離開的。”
長月面露疑惑,“九公主的治療尚未結束,不知裕親王這時要帶她去哪何處”
“寒露圣主,這是我大周王室的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見長月沒有放人的打算,裕親王的態度肉眼可見的變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