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月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白衣紡織鮫綃,覺得非常神奇,水竟然能用來紡織
這讓她想到了前世神話傳說中的織女能用云彩織布。
轉眼時間過去了三天,白衣的身邊已經堆滿了鮫綃,這些鮫綃不僅有白衣給自己準備的,還有她給長月準備的。
用玉醴泉紡織出的鮫綃,才是真正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寶貝
當然,鮫綃大量產出的代價就是,玉醴泉的水位下降了一大截,引的泉眼都忍不住出來查探情況。
雖然長月平時不缺玉醴泉用,但并不代表著玉醴泉是無窮無盡的,它需要泉眼一點一點的積累。
這次為了紡織鮫綃,消耗了大量的玉醴泉,也不知道泉眼要積累多久才能讓潭中水位恢復如初。
看著紡織的鮫綃已經足夠,白衣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泉眼見狀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即撲通一聲跳入水中消失不見。
白衣將織好的鮫綃分成兩份,占據三分之二的那份給了長月,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收進了自己的儲物道具里。
“鮫綃已經編織結束,我也是時候該啟程了。”白衣對長月說道。
長月對著她點點頭道“好,一路順風。”
第二天,白衣乘著從長月那里拿到的紅繡樓離開了紅河城。
南葬海與漳州學道宮相鄰,白衣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趕到學道宮治下的一個港口城市望海城。
因為是港口城市,所以望海城非常繁華,又因為是學道宮治下,這里文風盛行,幾乎隨處可見讀書人。
白衣來到碼頭,看到水中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船只,大的小的都有,讓人眼花繚亂。
經過一番打探之后,她找到了一艘即將出海的商船,在支付一定的報酬之后,對方答應載她一程。
雖說紅繡樓也能在水上航行,但真要在海上遇到風浪,還是不如大船來的讓人心里踏實。
當然,白衣也坐不了那船多久,因為貨船是不可能駛向深海的,所以她中途就會下船。
在等待開船的時候,白衣就在碼頭找了個茶攤,點了一壺茶,一邊喝茶一邊等。
茶喝到一半,突然有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坐到了她對面。
“姑娘,一個人”
男子穿著華服,打扮的風度翩翩,且有修為在身,一看就知道家境不錯,或許還是個大勢力的弟子。
白衣并未搭理他,但那男子卻仿佛不懂察言觀色,繼續說道“不知在下可有幸知道姑娘姓名”
很明顯,他在搭訕。
白衣有點疑惑,她此時并沒有用真容,而是易容成了白衣的模樣。
白衣是當初長月隨便變化的樣子,長相并不出眾,只能算是清秀,就這也能引來愛慕者
大街上不是沒有比白衣漂亮的女子,但也沒見這男子去搭訕啊還是說他喜歡丑的
口味真是獨特
其實白衣不知道的是,她的容貌雖然不出眾,但氣質卓然,僅僅只是往那兒一坐,那通身的氣派,就像是一朵生長在深山里的幽蘭,讓人見之忘俗。
男子就是被這種氣質所吸引。
不過男子雖然情商不高,但卻不是傻子,見白衣不搭理他,他終于息聲,靜靜地坐在白衣對面不說話,只是會時時用余光偷瞄白衣。
從剛剛他喋喋不休的話語中,白衣已經得知他名叫南新。
很快商船上就傳來了船夫的吆喝之聲。
“要啟航啦,沒登船的趕緊”
白衣聞言趕緊付了茶錢離開茶攤,等匆匆趕到登船地后,交了登船憑證后順利登船。
白衣搭乘的這艘商船是遠揚船行名下的一艘貨船,而遠揚船行則是學道宮名下的產業,所以算得上是家大業大。
登船之后,白衣按船夫給的指示,在船上找到了自己的住處,一間不甚寬敞的房間。
不過有地方棲身就行了,她并不挑剔,畢竟這也不是客船。
“嗚”
隨著一聲號角響起,巨大的貨船緩緩駛出了港口。
船只駛入大海之后,周圍的水行天地元炁一下子就變得充沛起來,白衣忍不住走到了船頭。
看著不斷后退的海水,她覺得心情都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