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件是一柄重弓,和長月用的烏骨弓外形有些相似,但卻是通體銀白之色。
白璽介紹道“這是銀月弓,上等寶器,弓身是用一截洛華銀枝桂所打造的,弓弦用的則是雪玉蛛母的蛛絲。”
萬物鏡中的洛華銀枝桂在這十年里長大不少,所以長月就截了一段送到了白璽這里,讓墨家大匠打造成寶器。
周瑾純修煉的是魔功,魔氣屬陰,洛華銀枝桂能凝聚太陰之力,用它打造的銀月弓自然也具備這個特點,因此她用起來剛剛好。
長月有兩個徒弟,分別繼承了她的不同絕學。
李戴筠用刀,主修的是泣血刀法。
周瑾純用弓,主修的是天心箭術和弓斗術。
周瑾純雖然也練了定影飛刀,但暗器之術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正面交手還是得學點能強攻的手段,天心箭術和弓斗術俱是上上之選。
以前周瑾純修為低,武技修煉不到家,沒法使用重弓,所以白璽直至今日才給她鍛造了這么一柄銀月弓。
周瑾純拿起銀月弓,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它,欣喜地說道“謝謝師父,我很喜歡銀月弓。”
其實她從老祖那里也得了一柄弓,但那柄遠不如師父送的這柄。
白璽聞言笑道“其實我也是借花獻佛,鍛造銀月弓的洛華銀枝桂和雪玉蛛母蛛絲都是你師叔的。”
想到師叔這幾年對自己的疼愛,周瑾純感動地說道“徒兒一定好好孝敬師叔。”
白璽點點頭。
第二件東西是一個美麗的海螺。
“師父,這是”
白璽笑道“你滴血認主試試。”
周瑾純心里帶著疑惑對海螺進行了認主,隨即她伸手一招,那海螺便落入了她掌心。
很快她便了解到了海螺的作用,只見她用手指對著海螺輕輕一指,那海螺中便飛出了數道流光,仔細一看,一縷縷流光分明是一把把金色的小刀。
小刀在環繞在周瑾純周身不斷飛舞著,像紛飛的蝴蝶,美麗卻致命,隨著周瑾純的指揮,它們漸漸從手指大小變得一臂之長,其上鋒銳之氣錚鳴。
等玩夠了,周瑾純才又伸手對著海螺一點,那些飛刀頓時又快速縮小,并重新化作流光飛到了海螺中。
“師父,這套飛刀叫什么名字”周瑾純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手中的海螺道。
白璽笑著給她介紹道“這套飛刀叫做潮汐飛刀,容納飛刀的海螺是用潮汐螺女一族死亡后,遺留下的本體遺蛻打造而成,而里面的飛刀則是用萬年金劍草的葉子打造,每一柄單獨分開來都是一件上等寶器,共計一百零八”
其實這套寶器是仿照隱仙派的寶瓶銀針來煉制的,墨家大匠不僅打造了這么一套飛刀,也用同樣的材料給長月打造了一套品質相同的潮汐金針。
周瑾純手里有一套從公梼家奪來的飛刀,不過那套飛刀在白璽看來,已經配不上自己徒兒的身份。
上等寶器對別人來說很稀罕,但在白璽這里卻算不得什么,只要有足夠的材料,隨時都可以鍛造。
恰恰她就不缺材料,一片巨大的金劍草葉子就足以給周瑾純打造出一百零八柄上等寶器飛刀來。
萬年金劍草的等級太高,配合墨家大匠的技藝,就算不想鍛造成上等寶器都難。
聽完白璽的介紹,周瑾純不可置信地捂著了嘴巴,“如此珍貴的寶貝,徒兒受之有愧”
白璽聞言板著臉道“師父給你,你就安心收著,跟為師還要計較那許多好好用它才是正理。”
雖說白璽當初收周瑾純為徒,只是為了借助她手謀算大周氣運,但一日日相處下來,一點一點將她教導成才,她心里怎么沒有一點感情
“是,師父徒兒一定好好使用。”周瑾純鄭重地說道,再推辭就辜負師父的心意了,她只要默默將師父和師叔的好記在心里,總有報答的時候。
還有就是最后一樣東西了,只見白璽起身將那個箱子打開,頓時流光溢彩乍然呈現。
“師師父,這都是鮫綃”周瑾純結結巴巴道。
“正是”白璽點點頭,“我聽你師叔說,她和周老祖已經準備將你推向前朝,為將來爭奪儲君之位做準備,堂堂未來儲君,怎能沒件像樣的衣服呢”
和贈予周朝元他們的布料不同,白璽這里的鮫綃已經全部制成了成衣,每一件都是墨家煉器師的傾心之作,不僅看著美麗,同樣也是出眾的防御寶器。
不過這些衣服就不是墨家大匠的作品了,墨家大匠平日里忙的不可開交,非上等寶器,白璽一般不會去麻煩他。
若非特殊之水紡織出的鮫綃,最多只能用來煉制中等寶器,白璽贈周瑾純的這些衣服就全都是中等防御寶器。
墨家的煉器師不僅有男性,也有不少女性,她們在煉制女性服飾類寶器來比大匠還有心得和巧思,只是沒有大匠那高超的技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