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借助天劫解開了一部分“天之封印”的六丁玄火鼎變得更加強大了。
不僅風掣狼狽無比,雷鳴和幻波同樣被火焰狻猊追的抱頭鼠竄。
如果換作平時,那黃毛丫頭修為不過介于先天境和靈臺境之間,她控制的異寶就算再強大,也敵不過他們一招,可此時此刻情況特殊,平時不過抬手就能拍死的螻蟻卻讓他們無比狼狽,無比憋屈。
“可惡,賤婢賤婢你安敢欺辱吾等至此”雷鳴咆哮道。
長月聞言厲聲呵斥道“老賊,欺你又如何爾等滅殺我明月城子民何止千百,受傷者更是不計其數,別說欺辱,便是將爾等千刀萬剮,也難消本城主心頭之恨”
下方明月城眾人見城主維護他們至此,甚至不惜與修為遠高于她的強者殊死搏斗,一時間感動不已,眼眶里盈滿了淚水。
他們一邊在城主府眾人的安排下飛速撤退,一邊在心里暗暗發下誓言,此身奉與滄月閣,即九死,亦不悔
一時間那些背著親朋好友尸體,攙扶著受傷師兄弟姐妹的滄月閣弟子間,彌漫起了一股悲壯而又決絕的氣氛。
“你豎子”雷鳴再次發出咆哮之聲。
等到最后一重黑色火劫消失,四只火焰狻猊當即放棄追逐雷鳴三人,化作四縷火焰飛回到長月身邊,下一秒重新鉆回她掌心的小鼎之中。
火劫消失,狻猊沒了力量之源,自然不敢再與三人纏斗,不過此時雷鳴等人渾身已經被火焰傷的破破爛爛,頭發更是成了雞窩。
當然了,他們也就看著狼狽,其實所受傷勢并不傷筋動骨,不過這三人卻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當宗作祖這無數年,他們何曾受過如此欺辱
雷鳴怒極反笑,“賤婢,劫火已經消失,看你還有何手段保命”
說著三人同時朝著白衣沖去,打算將白衣誅殺在當場。
白衣默不作聲,將六丁玄火鼎收起之后,快速揮動手臂,只見生長于她背后的扶桑神樹的枝條開始瘋長,帶著金色的火焰朝著三人刺去。
咔嚓嚓
在三人攻擊下,扶桑神樹的樹枝、樹葉、火焰,四散紛飛。
顯然,沒了火劫作為力量之源,不僅六丁玄火鼎威力大減,扶桑神樹也后繼無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扶桑神樹的樹枝越來越少,樹上的火焰也越來越暗淡,顯然已經傷到了本源,而雷鳴等人也離白衣越來越近。
然而就在這時,白衣的第二道天劫來臨了。
只見無窮無盡的水浪從虛空之中涌出,朝著劫中的四人席卷而去。
見第二重天劫竟是水劫,白衣轉憂為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她快速將扶桑神樹收起,下一秒,逐浪照君琵琶出現在懷中,同時她的外貌也快速發生了巨大變化。
修長的雙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美麗的藍色鮫尾,手臂之上多出一片閃耀著水光的鱗片,眉心和眼角也多出了道道藍色波濤紋路。
叮叮咚咚
清脆的琵琶聲響起,原本席卷向白衣的水流竟紛紛化作滔天巨浪打向雷鳴等人。
又一件寶器
看到逐浪照君琵琶后,雷鳴三人心里俱是一驚。
這到底什么情況不是說滄月閣只是毫無根基的后起勢力嗎那把護住明月城的傘,眼前這把琵琶,再加上先前的神樹和小鼎,這哪是普通勢力該有的底蘊
還有那自稱是明月城城主的賤婢,雷鳴驚疑地打量著白衣的鮫尾。
那是鮫人
作為云霞宗的先祖,雷鳴等人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可鮫人不是已經消失在下界了嗎難道眼前的鮫人來自上界一時間雷鳴等人思緒萬千。
就在雷鳴等人驅散水劫的同時,螺女一族和鯪人一族全部受到召喚趕到了明月城之中。
似乎感應到天劫之下的人數變多,水劫來的更加兇猛了,道道劫水化作遮天蔽日的水箭,像雨滴一般落向明月城中,但都被重天傘給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