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那邊多毒障,兩個斥候兵都被毒蟲咬了,回來的時候倒是在軍帳外等著,但國公大人您剛才在開會,我看那斥候也難堅持,便讓他先下去就醫了。”
“這樣呀”田恒聞言摸了摸下巴,正想問下是什么癥狀,畢竟自己麾下訓練出來的斥候兵可很少犯這種錯誤的。
正想問時,外面突然有人傳報“國公大人,王少卿求見”
“哦”田恒有些愕然,這少卿倒是有意思,文官體系的他不跟著兵部尚書,單獨求見自己做什么
想著還是點頭道“讓他進來。”
“將軍,這姓田的當真不是東西”一個小的獨屬軍帳里,一個高大漢子一邊為尉遲飛虎擦藥一邊幫忙抱怨,此人面相與魏弓程有幾分相像,倘若陳卿在這里一定認得出這個熟人。
正是當初魏弓程因傷退役后,頂替他輔助尉遲鵬的那名副將魏弓延
說起這魏弓延也是一路波折,原本作為魏家嫡子,應是被家族培養給尉遲家嫡子做下屬的,尉遲鵬年紀輕輕已是國公爵位,未來繼承禁軍統領幾乎板釘釘,作為尉遲鵬的副手,未來大概率也能混個副統領的職位,最差也能有個名號將軍,可偏偏家族里出了個魏弓程。
哪怕嫡母出了死手想折了他,都被那小子運氣躲過,竟在年幼的時候便被尉遲家的老爺看重,提拔做了跟隨,之后硬生生頂替掉了屬于他的一切。
這些年,因為魏弓程一直得用,魏家也不敢明面針對他,好不容易老天有眼,那家伙糟了報應直接廢了,自己總算如愿以償頂替到了國公爺尉遲鵬面前,卻沒想到幾次被尉遲鵬看不順眼,后面直接換掉了
在他想來定是魏弓程那混賬在背后說了他的壞話,才讓尉遲鵬處處看自己不順眼。
如今被分配到小少爺這里,暗中沒少被魏家的兄弟姐妹暗中議論嘲笑,前些日子他都不敢出門見人。
小少爺雖然受寵,可年紀太輕,自己都已經三十好幾了,若是再蹉跎些日子,錯過巔峰期,想立功的機會就更少了,好不容易盼到這次出征的機會,卻沒想到一向受寵的小少爺也能在外被針對。
頓時氣得破口大罵
“小聲些”小尉遲悶著腦袋“那姓田的手黑著呢,對我可能還會有些顧忌,對你怕是一點不會留守”
魏弓延聞言臉色一白,頓時小心翼翼看了看外面,確定自己的話沒被聽到,才暗自松了口氣,壓低聲音道“我也是為少爺您不值呀看看這傷口,那姓田的下手黑著呢,少爺您這雖未傷到筋骨,但兩三日內怕是別想動彈了,更沒機會去前線立功了”
“姓田的壓制后輩,手段如此下作,虧他還是國公之尊”
“不得胡說”
“是是是”
魏弓延笑著應道,被呵斥了臉卻一點不惱,顯然看得出,尉遲飛虎聞言雖然嘴在呵斥,但臉色卻緩和不少,顯然自己的話說到了他心坎里
于是眼睛一轉,繼續道“少將軍也別灰心,這般下作的手段終歸不是王道,少將軍血脈醇厚,身手了得,咱們先修養兩天,假裝順從,這么大的戰役不怕尋不到機會立功”
“嗯”尉遲飛虎輕應了一聲,對方那句少將軍喊得他這個首次出征的少年心里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