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賊子,胡說八道”
尖銳的利吼突然從幕簾之后傳來,雖是人的聲音,卻帶著一種惡鬼都沒有的凄厲,整個大殿都因為這聲音變得冰冷無比,清一色的文臣直接臉色灰白的跪倒在地,如果有外人在此,一定會覺得詭異無比,因為整個大殿的顏色都變成了灰白色,包括里面的人
所有武將低著頭,眼中帶著一絲迷惑,九卿也盯著頭,各自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芒
“陛下陛下怎么可能”帷幕之后,那個影子緩緩站起,明明帷幕并沒有多大,但那影子的高度,卻像一個巨人,一眼能把眼底世界全部遮住的巨人
“陛下只有和我,才有血脈,剩下所有的,都是殘次品”
一瞬間,龍椅上那孩子瞳孔放大,瞬間身體在灰白色中越來越模糊,像一坨黑影
“國后”九卿紛紛下跪“國后息怒,就是市井潑婦孩童,也不會信這亂臣賊子如此的荒謬之言”
九卿的聲音厚重無比,也帶著謙卑和真誠,這才讓大殿整個冰冷的氣息沒有繼續下去,也讓那恐怖的影子終于沒有打開帷幕,而是緩緩的坐了回去。
下一瞬,又是國后的聲音從帷幕里傳出來,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種凄厲恐怖,而是以前一樣,帶著溫和。
“眾卿說得也是,那陳卿本就是亂臣賊子,說得話哪里會有人信”
隨著聲音傳出,大殿的溫度開始回升,原本灰白的顏色也開始逐漸恢復色彩。
“國后英明”九卿紛紛再次叩首,而剩下的文武百官,都還是精神恍惚,跟著九卿一起磕頭,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
“罷了說說看吧,那陳卿還說了什么”
“稟國后大人”新的兵部龐尚書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低聲道“此次尉遲將軍失利,但好在只是被擄,陳卿信里表示無意與朝廷為敵,愿意交還俘虜。”
“尉遲家的那一個呀”國后聲音幽幽道“還真是長臉呀。”
“臣有罪”一個高大的身影跪地,帶著羞愧道“犬子給朝廷丟如此大的臉面,實在有負朝廷的信任,臣,請罷免犬子國公爵位”
“到不至于”國后幽幽道“尉遲家勞苦功高,陛下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失去了信任,尉遲鵬年輕氣盛,此次遭奸人算計,吃了些虧,也不見得是壞事,吃一塹長一智,若能吸取教訓,今后還是能當大任的。”
“國后說得是,下臣慚愧”
“嗯,陳卿如此輕易便愿意歸還尉遲鵬可有什么其它條件”
兵部尚書猶豫一陣,最終還是道“陳卿來信,說陛下當年派他去江南,就是為了鎮守江南遠古,如今江南遠古即將開啟,他一人之力無法完成陛下圣托,為了天下蒼生不遭此劫,希望如今中原暫時休戰,幾方勢力一起前往南明府,共商如何應對這次劫難,所以希望朝廷暫時停下對北方的進軍,并派有力代表,前往江南議事”
這話一出,整個朝廷頓時安靜得嚇人,氣氛雖沒剛才那般陰森恐怖,卻也冷得嚇人。
忠于,良久之后國后才緩緩開口“所以陳卿是在教朝廷做事”
眼看氣氛不對,禮部尚書連忙上前“國后大人,那賊子狂妄,的確該死,可如今局勢混亂,朝廷幾方受創,若再損失尉遲鵬將軍,實在得不償失,那陳卿小人得意,竟敢邀四方勢力齊聚江南,當真是不知死活,臣的意思是,不如順水推舟,派人前往江南,先接回尉遲鵬將軍,再趁著這次邀請,去南明府探聽虛實。”
“你的意思就是應了陳卿”
“國后息怒”禮部尚書連忙在此跪禮“那陳卿狂妄無知,小得一勝就敢學春秋霸國的姿態,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那蕭明月、西海沈家老祖,北方的魏國咳叛賊王家,都是豺狼之輩,豈是他這種小兒能拿捏的”
“自取滅亡之舉,臣的意思是,借這個機會,去探一探其它勢力的姿態和虛實,順便也看一下,那所謂江南遠古,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南遠古這個四個字一出,九卿和術士大臣的眼中都閃過一絲光芒,而那些血脈武將則是依舊眼神帶著迷茫
“愛卿說得也有道理,朝廷的確需要探一探那幾個叛逆的虛實,而且江南遠古嗯,也的確不能放任,既如此,愛卿們誰愿代表朝廷前往江南呢”
一時間,世家子弟紛紛請命“臣下愿往”
九卿也紛紛跪地“臣亦愿往”
“哦”國后聲音變得玩味起來“都去了,朝政怎么辦”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