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濱海郡城門處有人發現,城門之上有一塊區域看起來像是被灼燒過一般。
那是張靈淵釋放自己全部的力量,無疑造就的痕跡。
衛海郡浸黑地面的不明黑色,實際上是爆體而亡的厭厥妖血造成的。
天險關的地面皸裂,則是因為控制土屬性名為土龍的妖男造成的。
市民們只是對此感到新奇,并萌生諸多猜測。
但他們并不知道,留下這些痕跡時,這里究竟有多么慘烈。
趙啟下令對民眾暫不公開此事,這也是一種較為穩妥的保護方法。
別看此次危機算是暫告段落,但這幾天里趙啟可從來沒有松懈過。
此次危機的出現,讓趙啟意識到留給他們的時間,比想象中要少的多。
前世的記憶里,看起來妖魔入侵會發生在十年之后,實際上是因為那十年里根本無人察覺到妖魔已經開始了布局。
這也是為什么,十年之際,妖魔入侵,人類呈一邊倒的局勢落敗。
既然趙啟又有了第二次的機會,他自然要做萬全的準備。
那么第一步,就是把原本制定的十年計劃,進行一定程度的提前。
比如,要開始試著讓民眾們認識并知曉妖魔的存在了。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是需要潛移默化下的時間沉淀。
自古以來,一個國家的重大文化改革,必定是先從教育行業入手,趙啟也不例外。
此刻他一如既往的伏案于辦公桌前,奮筆疾書的寫著什么。
在他面前的白紙上,最醒目的莫過于開頭的幾個大字
論教育體系中添加玄學概念,以及妖魔體系的文化改革
通過這個標題便不難看出,趙啟正在準備著一場變革。
這份論證體系的文件,將會是打響改變大炎國人類文化的第一槍。
“鐺鐺鐺”
次日天明,清晨六點整。
初陽郡九龍山應佛寺的鐘聲,在消失了三個月之后,終于再度被敲響。
沉重且空靈的鐘聲從山頂傳來,幾乎覆蓋了本就不算太大的城市。
幾輛黑色的轎車,緩緩的從遠處駛來,最終停在了貞女祠所在的公園外。
后面的車門刷先打開,緊接著李悵然面色凝重的從車上走下,看著不遠處露出一角的祠堂屋檐,輕輕的嘆了口氣。
陣陣寒風拂過,李悵然的左袖在風中搖晃著。
他有些不適應的用右手拿出了酒壺,并用牙齒咬開了塞子,正要喝上一口,一只手突然伸了過來,將酒壺搶了去。
“誒”
李悵然正欲說話,卻見張振山晃了晃酒壺說道
“你自己的身體,就這么不上心醫生說了,最近不能喝酒,這個我就暫時給伱保管了”
張振山說完,甚至不給李悵然說話的機會,便拿著酒壺朝著前方走去。
這讓李悵然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不喝行了吧,我自己保管著酒壺行不行”
王無塵見此,路過他時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算了,讓你自己保管酒壺,就等于是讓老鼠看著奶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