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說出這番話的可是昔日不可一世的崆峒派掌門。很顯然,洞虛子等人已經意識到,788勘探隊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此刻,除了盡其所能地降低姿態,請求昆侖軍區放出老祖之外,他們別無他法。
衛兵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剛想說些什么,軍區內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大清早的吵什么吵?這里是軍區,誰敢放肆?”
說話間,一個小道士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從軍區里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此人自然是王野。看到眾掌門后,王野故作驚訝地說道:“喲,真是稀客啊!各門各派的掌門都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昆侖軍區多了不起呢。”
王野的驚訝顯然是裝出來的,而且他絲毫不掩飾自己夸張的演技。昨天晚上,趙啟就跟隊員們說過了,這兩天肯定會有人找上門來,讓隊員們自行處理。
此刻,王野站在門口,眾掌門再也不敢輕視他。洞虛子強壓怒火,剛想堆上笑臉與王野套近乎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王野,你怎么在這兒?”
一聽這聲音,王野愣住了,緊接著便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人群中走出一位穿著道袍的老者。
看到老者,王野立刻抱拳行禮:“師傅,弟子王野身著軍裝,無法行跪拜之禮,還望師傅恕罪!”
王野的道袍內穿著788勘探隊的軍裝,因此對禮數頗為在意的他,只是向師傅行了抱拳之禮。
武當派掌門輕輕嘆了口氣,疑惑地問道:“自下山后,你就來了這里?”
王野點了點頭:“回師傅,下山后我便前來探親,也因此結緣了788勘探隊。如今我也是788勘探隊的一員,禮數不周之處,還望師傅莫要見怪。”
一聽788勘探隊里有武當派的人,不少掌門的眼中頓時燃起了希望。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武當派掌門也看向王野說道:“王野,我問你,武當派師祖真的被關進了大牢?”
聞聽此言,王野有些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當時老祖認出了我是武當派弟子,以傳訊之法與我交談過。而后老祖的確不想趟這趟渾水,但千不該萬不該在軍區門外逗留未離開。闖入軍區在先,這一點就算是我也不能通融。軍法森嚴,還望師傅恕罪。”
武當派掌門在眾掌門中算是悟性最高、最通情達理的人了。他雖然對昆侖軍區扣押門派老祖之事感到氣憤,但也知曉此事確是老祖冒失在先。
如今世道已不同,軍法無情,縱然是王野也無能為力。
“李天師,既然是你徒弟,趕緊跟他說說,讓他把我們老祖都放了。”
“是啊,李天師,你們武當派不是一直號稱弟子尊師重道嗎?一句話的事,趕緊讓他放人啊!”
一些掌門心急如焚,紛紛起哄。李天師頓時陷入了眾矢之的,有些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王野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了幾分怒意。他看向眾掌門,朗聲喝道:“放肆!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昆侖軍區乃是軍方重地,更是國家之重地。軍法面前,不容人情。我雖為武當派弟子,但我更要對得起這身軍裝。爾等門派掌門闖入昆侖軍區在先,縱然是我派老祖,也照關不誤。誰若再敢胡言亂語,休怪軍法不容情!”
王野話音剛落,昆侖軍區內又陸續走出了其他隊員。朱慶陽旁邊跟著大黑狗,經過昨天晚上朱慶陽的“強勢表現”,大黑狗徹底拜服了,從今早開始就寸步不離。
看著烏泱泱的人群,朱慶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誰再敢瞎嚷嚷,老祖都治了還治不了你們?怎么著,還是說你們這些門派打算強攻昆侖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