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的腳步聲都遠去,地牢陷入了徹底的寂靜,原來關押著謝利的牢房靠近屋頂的一角,周圍的空間一陣波動,然后漸漸的平靜下來,本來昏暗的墻角,居然逐漸浮現出三個蹲著的人影,正是艾倫他們三個。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那個大劍士距離我們只有幾步遠,居然硬是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艾倫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謝利從空中跳了下來,用手擦了擦滿頭的汗水,這是他經過的最讓自己心驚肉跳的場面,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
“我剛才用魔法屏蔽了聲音,而且扭曲了光線,不過大劍士的感覺真是與眾不同,在看不見聽不到的情況下,居然還是讓他感受到了異常,還好外面有人幫了一個大忙,否則他一旦靠近我們肯定要暴露。”
艾倫在漂浮術的作用下輕輕落到落到地面,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剛才為了掩飾三人的存在,自己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魔法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不過說到外面教會的人錯誤地以為他們躲在廚房里,艾倫的心中不僅一動,他忽然想起了瑞本,這背后是不是他在搞鬼,通過轉移視線來就自己幾個人哪
“據說大劍士沒有聽覺和視覺也可以憑借體溫來感應對手的存在,看來不是夸張的說法。”
謝利拍了拍衣服上蹭到的灰塵。
“剛才差點沒把我憋死。”
身材高大挺拔的克洛尼斯最后一個跳下來,一落地就大口的喘氣,他身材最高,剛才一直蜷縮在角落里不敢大口喘氣唯恐被對手發現行蹤,結果一張蒼白的臉,憋得紅里帶紫,紫里發黑,一掃之前的驕傲與清高。
“咦明明我們兩個人都蹲在角落里,為什么我的衣服這么臟,你的衣服卻這么干凈”
謝利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身上的塵土,一邊繞著克洛尼斯轉了一圈,奇怪地問道,不過克洛尼斯只是翻了翻白眼,沒有理他。
“趁著教會的人還沒回來,我們趕緊走。”
艾倫帶頭走在前面,三個人穿過甬道,一路上四周靜悄悄的,連半點聲音都沒有聽到,三個人立刻加快了腳步上了臺階。
讓他們驚喜的是上了臺階后才發現,厚重的鐵門也是敞開的,這又省卻了一番麻煩。
出了鐵門,外面是一件刑訊室,銹跡斑斑的各種刑具上仍留有發黑的條條血跡。
如果他們不是及時逃出來,只怕很有可能會在此處遭遇非人的待遇。
望著刑具上的血跡,艾倫和謝利都不禁咋了咋舌頭
寬恕是教廷的一項重要教義,但是在這間屋子里,顯然看不到和寬恕相關的事物。或許寬恕只是針對自己人,對待敵人只能是嚴冬一般殘酷無情。
走出刑訊室,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一側墻壁上掛著油燈,在走廊的盡頭有一道木門,也是唯一的逃生出口。
“不要命啦”
出了刑訊室,克洛尼斯又想挺起胸膛走路,結果被謝利照著腦袋就來了一下,迫不得已,他只能低下自己高昂的頭。
三個人沿著墻角,一路向前,走的小心翼翼,謝利將從守衛那里撿來的長劍遞給了年輕人一把,自己拿了另外一把,此時緊緊地握在手上。走廊里不同于地牢內,如果此時有敵人出現,他們可沒有地方藏身,所以必須隨時做好戰斗和突圍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