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業退后了幾步,對花少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感到迷惑。
“咳咳,請原諒莪的失態。”
花少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冒犯,他撓了撓頭,臉上盡力掛上溫和的笑容,緩解剛才的尷尬只不過,這笑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有點欠打。
他心情略帶激動道“江湖上,一直流傳有你的傳說。假如你是玩家,而傳說又是真的話,那我非常需要你的能力。”
“什么能力”陳業好奇問道。
花少使勁擺弄了幾個手勢,似乎在大腦里構思著應該怎樣準確的表達。他深吸一口氣,用注視著偶像般的目光看著陳業道
“據說你吹的嗩吶非常難聽”
“能力”、“難聽”、“需要”,將這三個詞匯連接在一起,很難明白對方到底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陳業陷入了沉默,他開始思考自己最近遇到有特殊癖好的人,是不是有點多了
“是這樣的”
“論壇上,有很多討論西江下游禁忌之詭的傳說。”
“有人說是原住民,有人說是玩家直到昨天有玩家看到禁忌之詭,出現在樂園的門口,一邊吹奏嗩吶,一邊驅散了血色怪眼,跟神明降世那般,由此確定了禁忌之詭的身份是玩家。”
花少看了看陳業,道
“現在看來,這個結論則是被證實了。”
陳也好笑道“憑借這點就能確定”
“那是自然。”花少道,“如果是原住民,要么被留在了里面,要么選擇遠遠離開,很少會離開后,還主動進去的。”
“有道理。”陳業點了點頭,認可了對方的判斷依據。
花少緊接著道“如果你是玩家的話,那么我想對你發出一場特別邀請,去舉辦一場特殊的演奏會。”
“演奏會”陳業的心神微微一動。
他在練習嗩吶的過程中,發現自己現在遇到了扮演的瓶頸。如果要持續進行突破的話,那就必須要舉辦真正的演奏會才行。
血色怪眼的污染,能夠用吹奏嗩吶的方式來驅散,而二胡老人后面要說舉行流浪演奏會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命運洪流將這一切串在了一起
花少似乎沒意識到陳業的情緒變化,輕咳一聲,道
“只不過嘛這場演奏會比較特殊是吹給死人的送葬”
“這個死人是誰”陳業對此并不奇怪,畢竟這是詭異紀元,吹給死者聽的設定也是存在的。
用嗩吶來進行送葬演奏,也算是回歸這門樂器的老本行了。
但陳業心里仍然抱有警惕,畢竟是吹奏給死者的,未必不會存在有某些禁忌的規則。
自己身在二胡老人的旁邊,當然不會出事情,但如果是給死人演奏,肯定要前往送葬的場所到時候,那里是他們的地盤,會不會面對“領域”之類的威脅,這也說不清楚。
“給我爹送葬。”
花少深吸一口氣,突然神情變得激動了起來
“你的嗩吶,擁有帶給人痛苦、悲傷的情緒,這場演奏會非你不可”
“啊”陳業一時之間,很難理解對方到底想表達什么。
“因為我怕我到時候在葬禮上,會克制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花少已經忍不住在笑了。
給自己的老爹送葬忍不住笑出聲這可真是個大孝子啊
陳業不由挑了挑眉毛,對這位榜四的玩家又刷新了新的認識。
花少止住了笑聲,輕咳一聲,正色道
“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