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白骨森然的峽谷,一路朝著山頂走去。
就在這時。
遠處,一道道噴涌的墨色浪潮,仿佛具備著生命,于視野上空蠕動。
矮小老頭將陳業帶到了山下。
只見這里攔著厚厚的鐵欄桿,包圍此地。
抬頭眺望護欄的上空,能看到墨色浪潮的輪廊,以詭異的幅度跳動著。
“這就是通往山頂泉水的道路了。”矮小老頭目光凝重地看著上空,“這些酒,似乎具有詛咒的屬性,被沾染的同胞,化為骸骨,只剩下一顆骷髏頭掉下來。”
“雖然你是生者,但仍然要小心被這些酒水所波及。”
“已經有不少同胞,被酒水卷席的那一刻,淪落得比死亡還要凄慘的下場。”
陳業點了點頭
“我明白。”
話音剛落,他披上了那件能夠阻隔一切液態水流的墨色宮廷長袍。
酒水,也是液體的一種。
身上的這件墨色宮廷長袍,既然連血色洪水都能擋住,那抵擋永生之酒,自然不是什么問題。
“祝你好運。”
矮小老頭送上了最后的祝福。
隨后。
陳業以氣運之瞳,觀望這條山上的道路。
那泉水往下流淌,腐蝕了周圍的樹木,這座山脈,仿佛變成了地獄般的光景。
唯有嶙峋的骨頭,遍布在這條暗色的河流之間。
并分化出一道道水流,沿著荒蕪的石塊向下流淌。
一道道血色的道路,宛如人體血管紋絡,遍布在山道的各個地方。
意味著沿著山道繼續往上,到處都是危險。
此時,陳業取出了山川卷,墨筆一揮。
一塊黃金炸獅鷲取了出來。
砰
他的臉部瞬間爆裂為吞噬者的口器,將整個黃金炸獅鷲送入嘴中,飛速咀嚼。
宛如渦輪攪拌機一樣。
沒過幾秒,這么一大塊的黃金炸獅鷲,全部被陳業吞咽了進去。
就在這時
他全身的肌肉,開始高高隆起,骨骼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變成了獅子般的形態。
表皮長出了一根根金黃色的毛發。
一雙金色翅膀,從背后伸展而開,足有四五米之寬
雙翼一扇,強大的氣流頓時把陳業的身影送往了半空。
沒錯
雖然那山道是危險的,但上空可不是
既然要上山,那自然沒有什么方式,會比飛過去更加省事、更加高效
下一秒。
陳業的身影掠至高空,俯瞰著下方的光景。
在這片骸骨森然、由嶙峋怪石所堆成的山上,中間有一條陡峭而不規則的道路,通往上方。
墨色的水流不斷從旁邊流淌而下,似乎具備著生命。
突然間,那墨色水流緩緩于半空中凝聚,一只古怪的眼睛,暴凸而起,瞪著陳業。
仿佛是死人一樣的眼睛
陳業目光落在了那些眼睛的上面,突然感到大腦傳來一陣眩暈感。
飛行的平衡似是受到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