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樓的大廳是一個螺旋式的階梯,里面的裝修頗有一種北歐風,但并非現代化的那種風格,而是更加復古。
大廳的地面鋪滿了黑白相間的瓷磚,色彩簡單,紛呈交替間,透露出一股簡約的美感。
然而,偌大個大廳,清一色的鋪上了這種瓷磚,而且沒有太多的裝飾……
顯得非常空曠。
在這種情況下,黑白瓷磚會帶來一種視覺上的錯亂感,仿佛整個空間都置身于一種秩序和迷幻之間的美學當中。
明明是站在一片空曠的地方,但給人的感覺,好像會迷失在這個地方。
“里面倒是挺干凈的么……”
原本陳業以為,這種廢棄的房屋,會跟明克街那些被荒廢的地產一樣,變得破爛不堪、泥濘、骯臟。
之前,在污染樂園最后的血色沖擊事件當中,血色暴雨降臨大地。
陳業在街頭流浪的時候,偶爾也進去過這些房屋,進行勘察。
但大部分都是荒廢已久,顯得異常殘敗。
然而。
東街哪怕是這些長滿青苔的房屋,至少里面還是可以看的。
呃,如果硬要說一個意外的話,那就是骨戒老人了。
骨戒老人的住所,確實是一言難盡。
被東街的其他原住民所嫌棄,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居住的地方,甚至比被入侵后的副本還要更加差……
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了啊!
陳業進入洋樓后,眉頭頓時微微一皺。
他察覺到一股凜然的冷意,透過了自己的皮膚,滲入血肉和骨髓之間,直至穿刺靈魂。
這種發自靈魂的寒意,讓陳業立刻意識到這里肯定有某些殘留的禁忌,駐留于此,但隱藏得非常隱蔽。
“在附近搜索一下,看看會不會碰到什么東西。”
陳業心里默念一句,隨后,進入到大廳的二樓。
大廳的二樓倒是有幾個房間。
其中,最大的那個房間,不出意外那就是主人房了。
面朝東南方向,跟一個露天的陽臺連接了起來,可以看到,這里的光線跟其他房間比起來,還是比較充足的。
洋樓的其他房間,幾乎都是跟這條小巷的其他居民樓,緊挨在一起,哪怕有個窗戶,但只要伸個手,就能摸到隔壁人家的墻壁。
要是無聊,想給什么東西摸摸頭的話,倒是可以選擇摸一下隔壁房屋的皮膚。
感受一下長滿青苔的墻壁,那光滑的手感……
不得不說,這些濕漉漉的青苔,覆蓋在房屋的墻壁外側,摸上去的感覺,那還真是跟皮膚的感覺差不多。
就是疙疙瘩瘩的玩意,稍微有點多了。
還有那冰冰涼涼的感覺,好像混雜著什么粘稠的物體,摸上去,有點像是覆蓋了一層蘆薈汁的皮膚。
除此之外,主人房的隔壁,是一個較為寬闊的淋浴間,能放得下一個浴缸。
但這里并沒有放浴缸,反而還是放了一個用玻璃隔斷起來的魚缸。
魚缸里面并沒有魚,種植了一些水草。
底部放置了很多鵝卵石大小的七彩石塊,在光線較為充足的情況下,散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輝,很是好看。
只不過,在這鵝卵石的底部,竟然還埋著一些黑色的細線。
這些細線看起來就像是頭發一樣。
但如果仔細看去,這些頭發實在是太長了,而且,都是連接在一起的,并沒有斷開的部分。
然而,被埋在鵝卵石當中的頭發,幾乎穿過了一顆又一顆的鵝卵石,將所有的鵝卵石都連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