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療養院。
王并面色慘白的望著天花板,腦中不斷回蕩著,自家仆人前幾日送來的消息,卻讓他怎么也無法接受。
“怎么會呢,我爺爺可是十佬啊,他怎么會死不,他不會死的,一定是你們騙我的,對,你們騙我的”
窩在病床上的王并,嘴里來來回回重復著這幾句話。
他生來就站在山巔之上,俯瞰眾生,他什么都不用做,所有人就都會寵著他,他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
只因為,他王并是王家的獨苗,而他的爺爺叫王靄,當今十佬之一,更是四大家的話事人。
但如今,他的天塌了,山也崩了,就連他引以為傲的王家,也即將被天下會蠶食殆盡,他都已經有兩天沒有傭人來看他了。
可他除了像個廢人樣躺在床上,就連如廁都要依靠護士,就更別說報仇了,這種感覺太難受,也太憋屈了
“吱呀”
就在王并煩悶之時,病房大門隨之打開,濕冷的風帶著淡淡的酒精味,迅速鉆入他的鼻腔之中。
“嘁,你們這群憊懶貨,下賤的東西,終于舍得來了么,好了,快點扶本少爺起來”
王并聽著熟悉的關門聲,臉色瞬變,頓時大聲呼喊起來,仿佛只有這樣的破口大罵,才能疏解他心中的憋屈。
但空曠的房間里,卻沒有半分回應,只有他的歇斯底里的尾音,以及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喂,你是聾的么,快點給老子滾過來,否則我馬上解雇你”
“抱歉,我想你解雇不了我,王少爺”
就在王并呼號時,一張耄耋老人的臉,卻在瞬間化作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瞬時印入王并的眼中。
“啪”
“你,是你,你這個雜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王并吃痛的捂著腮幫子,色厲內苒的望著王長樂,眼中的怒意瞬時化作恨,緊接著又化作恐懼。
他深刻的記得就是這人將他害成這副模樣,更讓他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同時也想起,前些日傳來的消息,也是這人殺了他的靠山,他的爺爺
現如今,這人應該被諸多勢力追繳討伐才對,但這個雜碎怎么敢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還如此戲謔的望著自己
“我啊,想借你王家少爺的命印證一些事情”
王長樂說著抽出匕首,微笑著在王并的脖頸處來回的滑動。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王家的大少爺,你殺了我哪都通公司不會放過你的”
王并聽完,立時嚇的面無人色,驚恐的大喊大叫起來。
“放心我當然不會殺你,畢竟要殺你的人可是全性,還有現在沒什么王家了,你已經是王家的最后一人了”
王長樂面容變化,再度化作永覺和尚的模樣,淡漠的望著王并。
“你,你,你是什么意思”“嗬嗬”
剎那間,寒光一閃,殷紅的血液瞬間侵染潔白的床單。
王并捂著脖頸,但暗紅色的血液卻不斷涌出,而他則只能死死盯著王長樂,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怨氣。
“別這么看我,在來見你之前,我提前去了趟王家,你們到底是一家人嘛,當然還是整整齊齊的好”
王長樂說著擦了擦匕首,本就衰弱的王并漸漸停止了掙扎,眼底的生氣慢慢渙散。
既然,這江湖追殺令是從王并這里開始,那做人自然要有始有終了,從哪里開始就要從哪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