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宣聳聳肩“當然沒有。”
左常笑繼續了冷冷質問“那是我千金坊近日得罪了公子”
青宣笑嘻嘻的一攤手“也沒有,我昨日才來上溪府。”
左常笑的目光越加森寒,語氣冷漠刺骨,森然道“既然如此,那高進公子今日為何如此咄咄相逼我千金坊不過過一個小小賭坊,何至于招致公子如此蹂躪”
“啊,這個嘛”青宣伸出手小指摳了摳鼻孔,眼珠子亂轉,然后嘆了口氣,似是很無奈道“我出門游歷,來到此地時身上銀錢花光了,就想來賺點零用錢嘛。”
“賺點路費”聽到青宣的回答,左常笑直接被氣笑了,咬牙切齒的問道“所以說,高進公子便把我這千金坊當做了錢莊,還是那種不需要銀票就可拿錢的那種”
“啊哈哈哈。”
見到左常笑的樣子,青宣立刻大笑起來,連忙伸出雙手擺出一副給貓狗擼毛的樣子,笑道“哎呀呀,左老板不要生氣嘛,我只是看剛才左老板一臉不太高興的樣子,就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左老板切莫當真啊,我這便說出此番真正的來意。”
左常笑的臉色瞬間黑得如同鍋底,只覺得胸口氣血翻騰,心中升起一股極其強烈的想立刻提刀捅死青宣的沖動。
左常笑費了好大力氣才壓下這股沖動,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冷然道“還請公子明言。”
青宣身子往前一傾,右手撐在桌子上,以手支頭,瞇著眼笑道“左老板你大名左常笑,曾名左滄浪,原是皇羅宗的內門精英弟子,天資非凡,但卻生性好賭。在皇羅宗時,屢次不遵宗門戒律,偷偷跑出宗門前去賭錢。”
“只是在十六年前的一次賭斗之中,左老板你遇到了一個高手,因為輸贏問題和對方起了口角,一怒之下便和對方提出了神魂賭斗。最后左老板你雖然了贏了對方,使其神魂俱滅,但是自己的神魂也受傷甚重,無法復原。也由此左老板東窗事發,被趕出了皇羅宗,一路流落到了上溪府。”
青宣又換了個姿勢,饒有興趣的盯著臉色已然大變的左常笑,繼續笑道“不過左老板到底是大門大派出來的人,手段自是非凡,憑借一手賭術,在上溪府賭道上大殺四方,贏下無數家財,然后憑此建立了千金坊。”
“而左老板也是忠義之人,發家之后不忘宗門,年年給皇羅宗上供大筆錢財。皇羅宗對于左老板的孝心大為感動,雖然礙于當初的命令,不能讓左老板重回宗門,但暗地里也默認了左老板仍然是門下弟子。”
“之后左老板借著皇羅宗的支持,大肆發展勢力。不過三年時間,整個上溪府的黑道就全部歸屬于左老板手下,左老板成了上溪府實至名歸的地下龍頭,便是楚家見了也得禮讓三分。”
“左老板勢力大了,生意自然也不會只限于一個賭坊,各行各業都插了一手。而其中做得最好的,而且也是最為賺錢的,便是那情報生意。這個上溪府,乃至整個涯州就沒有什么事情能瞞過左老板的,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上門的客人便能打聽到想知道的一切。”
聽著青宣緩緩的述說,左常笑的臉色越加陰沉。自己的往事雖然不是什么絕密,但知道的人也不過寥寥幾個,還都是在涯州極有身份的人。而眼前的這個青年對自己的過去竟然知之甚詳,顯然也是大有來頭,不是簡單人物。
青宣說完也不再打啞謎,笑道“左老板,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必我的來意你也應該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