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殺生微微點頭,然后高喝一聲“來人啊。”
“在”
一個留下來的侍衛統領立刻應聲而出,單膝跪倒在祭壇下。
現在這里就數他的官兒最大,所有事情自然要由他出面負責。
莫殺生淡淡道“你去通知一下我朝人馬,讓他們即刻撤離驚龍山脈,撤得越遠越好,山下住著的那些百姓能疏散也都疏散了。”
“呃”那侍衛統領聞言頓時一陣愕然,表情有些為難。
莫殺生這個的命令和宇明空讓他們留守祭壇的命令完全沖突啊。
他是宇明空的部下,并非莫殺生的人。而且論職務,莫殺生也不管他們這塊兒。所以在聽到莫殺生的命令后,這侍衛統領猶豫著要不要照辦。
莫殺生見狀冷笑了起來“咱家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給你們指條活路而已。你們要是想死,大可繼續留在這里。”
“因為”
莫殺生臉色一肅,有些唏噓道“這驚龍山脈馬上就要不存在了。”
魘龍夢境之中,驚龍山脈之上。
那巨大的參天靈根猶如巨傘一般遮蓋住了整條山脈,一條條房屋粗細的枝葉從高空中垂了下來,好似根根傘骨。
在一處千丈絕峰之巔,青宣和太嵐席地而坐,兩人屁股下是一片宛如大床般的樹葉,旁邊放著酒壺和花生,中間放著一個棋盤,正在一邊喝酒閑聊,一邊執子下棋。
“將軍”
青宣將一枚棋子放在棋盤正中,一下完成了陣勢,將太嵐一方的棋子團團圍困,使太嵐無路可走。
太嵐瞪大了眼睛看著棋盤上的形勢,看了半天也沒想出應對之策,最終只能忿忿的認輸,拿起手邊的酒壺仰頭喝了起來。
不過眨眼間,太嵐就將壺中的酒水一口氣喝干,隨手丟在了一邊。而在太嵐周圍的地面上,已經堆了十來個空酒壺了。
“再來”太嵐抹了抹嘴角,不服氣的說道。
“啊,算了吧。”青宣撇撇嘴,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你都連著連著輸了十幾把了,這棋藝實在太臭了,跟你下棋一點意思都沒有,你還是回去好好練練吧。”
“啊呸”太嵐啐了一口,怒道“你再給本座一次機會,本座一定能贏你而且本座的棋藝明明也挺高明的,當年狂月那婆娘就沒贏過我”
“靠”青宣聞言翻了翻白眼,鄙夷道“贏了她你也好意思說欺負一個只知道喝酒打架的傻子很光榮嗎”
“你怎么能這么詆毀那婆娘”一聽青宣這么鄙視自己的好友,太嵐也頓時不爽了,辯解道“狂月這婆娘雖然腦子直了點,但她也不傻啊”
青宣的嘴角都快撇到耳朵根兒上了,哼道“她要是不傻的話,當年怎么會被死月忽悠著去偷她們宮中各位道司的內衣,差點被人家打死呢”
“啥”太嵐一下瞪大了眼睛,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般震得她大腦嗡嗡作響,呆呆道“她還干過這事兒”
青宣哼道“當年這件事情鬧得整個明月宮都知道,要不是她最后偷到了她們宮主頭上,所有人還不知道這事是她干的,結果最后她被所有人打了一頓,又被吊在明月宮門口三天三夜這事才算完。”
太嵐已經懵了,傻傻問道“她為什么要去偷內衣”
“這我怎么知道”青宣聳了聳肩,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所以我覺得她腦子有問題。”
“這”太嵐頓時感到一陣牙疼,搓著下巴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