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迸現之間,庭院中氣氛驟冷。
蕭臨淵驚懼不防之下,被花月破胸挖心
“噗”
望著自己胸前那巨大的傷口,蕭臨淵又是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面露痛苦之色。
即便天人三煉強者的身軀已經沒有了弱點要害之說,但心臟如此重要的器官被驟然挖去也是重傷。
“咻”
蕭臨淵立刻運轉力量,胸前的傷口頃刻之間便已愈合,心臟也在瞬間長了回來,神色緩和了不少。
然而,蕭臨淵身上的傷勢雖然容易治療,但是心中所受的創傷一時半會兒卻是難以愈合。
蕭臨淵匪夷所思的盯著花月,眼中浮現出劇烈萬分的驚怒和疑惑,還有無法掩飾的心虛。
沒辦法,當著人家面的說出如此無情無義之話,被人家當場抓住,這還能辯駁什么蕭臨淵就算臉皮再厚,這種情況下也是無話可說了。
卻見花月拿著蕭臨淵的心臟放在眼前左看右看,也不嫌血氣逼人,目光中滿是好奇,好似在看什么新奇物件。
看了好一會,花月才轉頭看向蕭臨淵,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好一個忘情負義,算計深沉的玲瓏黑心。”
“小子,這便是你十年前對本座信誓旦旦所保證的真心”
“呼”蕭臨淵聞言深吸了口氣,心中念頭急轉,隨之又恢復了往日的淡然,沉著臉微微咬牙道;“花月道司,事已至此,蕭某也沒什么好解釋的了。”
“就如蕭某剛才所言那般,一切對你直言想告。當初之事確實是蕭某故意算計于你,蕭某對你是毫無感情。花月道司心中若有怨憤,蕭某愿一力承擔”
“喲”花月聞言微微挑眉,眼中露出一絲譏諷之色,“這次想當一回有擔當的男人,刷一刷形象啊”
“既然如此,當初薰兒揭破你以他人詩詞騙她之時,你怎么不如此勇敢坦誠呢”
蕭臨淵的嘴角狠狠一抽,心中不由得暗恨不已,臉色有些難看道“這就是蕭某的私事了,不勞花月道司費心過問了。”
“只是蕭某不知,花月道司為何在這里”
“呵。”花月嗤笑一聲,漠然道“你小子能來天晶族,本座為什么不能來”
“論起本座和天神的交情,這天晶族就是本座的后院。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唰”
聞聽此言,蕭臨淵一下睜大了眼睛,結合來之前鏡月的話語,心中震驚萬分
原來鏡月口中的摯友,竟然就是花月
一念至此,蕭臨淵茅塞頓開,恍然大悟,自以為明白了一切,
以他心中花月那放浪成求不滿的風格,聽聞太仙道傳人的名號肯定會心動不已,以仰慕之名讓鏡月邀請青宣前來天晶族完全不算奇怪。
至于花月邀請青宣過來會干些什么,蕭臨淵用屁股想也能猜出來,這倆人搞到一起也全在情理之中。
“嘎巴”
如此想著,蕭臨淵雙拳緊緊握在一起,心中怒火飆升。
事情很明顯,自己被青宣和鏡月還有花月聯手給坑了
然而最讓蕭臨淵憋屈得想吐血的是,這事兒自己偏偏還不占理,無法還手。
誰讓自己當初算計了花月在先
而且自己騙了花月也就算了,結果還懵懂無知的主動送上門來,傻不愣登的當著花月的面將心中的真實想法說了出去。
這就是自己作死,怨得誰來
總之一句話,今天這事純屬自己活該
對于花月,蕭臨淵是真的沒有任何理由出手。
蕭臨淵強忍著心中幾欲爆發的怒火,陰森森道“花月道司,當初蕭某算計你,是蕭某的不對。”
“不過你也不是毫無所得,我們可謂各取所需。而且現在你也重傷蕭某至此,令蕭某付出了代價,那么咱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花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深切的厭惡和鄙夷,略一思索,冷冷點頭“可。”
言語之間,花月從身邊的青柳之上摘下一片葉子,放在唇前輕輕吹了口氣,使那柳葉徐徐飄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