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月,我得回部族一趟,把鎮山弓送回去。你就暫時先在參王爺爺這里潛修一段時間吧?”
姒文命出來數日,終于決定回家了,就好像是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終于想要回歸家園,此刻他的心里即忐忑又惶恐,以往他離家十數日也不會害怕回家,可是眼下毀壞了鎮山弓,讓他的回家之路增加了不可預知的變數。
尤其是姒琨那個家伙,肯定會來找麻煩的,如果把狐心月光明正大的帶回去,不外乎又給了對方一個攻擊他的理由。
狐心月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它也知道,自己往后的命運恐怕已經和姒文命交織在一起了,只好點了點頭,鉆進血參小世界潛修去了。
……
說起來夏后氏族如今也十分著急想要找到姒文命,不是擔心他的生命安全,而是因為他帶走了族里的鎮族之寶,久久都沒有歸來。
鎮族之寶,關系到氏族生死存亡,大荒之中不是每個氏族都有資格擁有鎮族之寶,很多小氏族就算得到了法器也根本留不住,一夜之間就會被人滅族,人類種族之間的仇殺就是如此直接,殘酷甚至更超過自然界的猛獸大戰。
每一件鎮族之寶都是氏族共同的財產,沒有人能夠單獨借用,必須在族長或者其他首領的允許,且經過氏族長老會的通過才能啟用,從沒有人敢偷走鎮族法器,遑論一去十幾日。
說得嚴重一些,夏后氏族可以沒有姒文命這個少族長,但是絕不可以沒有鎮山弓,那是氏族延續下去的關鍵。
而且,誰不知道姒文命的少族長身份只是一個笑話,誰不知道鯀的兒子是個廢物?修煉多年連后天一重天還沒有突破,如今已經十四五歲的年紀了,就連族里七八歲的孩子都比不上。
可是鎮山弓這種戰略性武器就重要太多,為了找回鎮山弓,代族長姒赫派出無數族人進山尋找姒文命,甚至派人前去尋找被文命帶回來的仲山氏老丈,想要從他這里得知姒文命的去向。可惜,那老丈不知道何時也消失了。
就在舉族上下憂慮焦急之中,姒文命歸來了。
他衣裝殘破,灰頭土臉,身無長物,只有那柄鎮山弓被其用樹葉包裹,背在背上,看起來狼狽而又落魄。
防務首領姒襄第一個發現了姒文命的蹤跡,看著逃荒一樣的少族長,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文命?你可算是回來了?帶著鎮山弓打獵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收獲?可別忘了請四叔我開開葷啊?”
姒文命對姒襄的嘲諷不理不睬,徑直奔入城中。
姒襄惡狠狠的對著手下說道:“小兔崽子,一臉喪氣,肯定又闖了大禍,你們去,跟上他,陪同押送他到祠堂去,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幾位后天七重境界的侍衛離開了防衛隊伍,跟隨在姒文命的身后,沿路跟蹤監視。
這些人明知姒文命的身份,可依舊挖苦諷刺道:“喲,少族長?鎮山弓還用嗎?以你的實力恐怕連弓弦都拉不開吧!真不知道你背著它去崇山做什么?這弓可沉得很,要不要我幫你背一會兒?”
姒文命對這些無名小卒更加懶得理睬,一路來到祠堂。
少族長歸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部族,各大首領紛紛趕赴祠堂,一是眾人都很關注鎮山弓的得失,另外也想知道這個連后天境界都沒達到的小子盜取法器到崇山去做了什么?難道真的是去打獵了不成?用鎮山弓打獵,那豈不是殺雞用了宰牛刀?
很快,祠堂外面擠滿了族中首領,姒赫作為代族長坐在正中,在他的左手邊是主管放牧的姒穆、主管農事的姒苗,主管刑罰的姒刑,主管商業的姒商,在他的右手邊則坐著主管防衛的姒襄,主管獵隊的姒魁,主管武事的姒琨,主管奴隸的姒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