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姒文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姒琨繼續循循善誘道:“如果你現在承認錯誤,主動交代你和何人聯合,破壞了鎮族之寶,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姒文命笑道:“你就沒想過自己嗎?如果你被貶為貧民,我想以你過去積攢的人品和嘴臭這兩大特質,恐怕會有很多人急著去踩你吧!”
姒琨果然從沒想過這一點,聞言一愣,隨后說道:“我看誰敢!再說,只要我不離開部落,難道還怕他們上門欺負我嗎?”
姒文命笑盈盈的點了點頭,閉口不語,姒琨平素里品行不端,沒少招惹是非,此刻竟然被姒文命笑的有些惶恐,可他依舊壯著膽子說道:“小子,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片刻之后,有侍從捧著一個托盤來到祠堂,托盤里面放著一個黑色的陶瓷罐子,一并白玉匕首和一個小碗,放到了祠堂中央的一個幾案之上。
姒琨對著姒文命冷笑道:“現在認罪,你還有機會!”
姒文命根本不理會姒琨的挑釁,扭頭看向侍從,開口說道:“需要我怎么做?”
侍從看向場邊的首領姒刑,姒刑開口說道:“你只需要用那柄白玉匕首割破手指,擠出一滴血到旁邊的那個碗里就可以了!”
姒文命從來沒有經歷過滴血辨謊的場面,但是他一點也不緊張,雖然他向部族首領們報告的話語之中有隱瞞,可總體上都是真話,所以根本不怕測謊。
他伸手捻起匕首,在手指頭輕輕一劃,白玉匕首并不堅韌,可是卻打磨的鋒利無比,瞬間就有一道白痕出現,隨后皮膚撕裂出一道傷口,有鮮紅的血液溢出來,竟然好似泉眼一樣汩汩不絕。
姒文命發現自己用力過猛,割的太深了,他連忙伸出手指,任由鮮血滴入玉質的小碗里面,眨眼之間,小碗就積滿了血液,他這才收回手指,暗蘊玄功,促進傷口愈合。
姒文命沒輕沒重的下手取血,雖然魯莽,卻得到了幾位首領的肯定,能這么割傷自己的人,心里必然無愧!
眾望所歸之下,姒刑邁步走入場中,對著諸位首領點頭示意,隨后伸出手來輕輕敲動黑陶罐子,口中哼出了一個古老的蒼涼曲調。
隨著他的哼唱,罐子漸漸有了反應,開始隨著他敲動的韻律而跳動起來。
再過片刻,一只拳頭大小的尖頭圓蓋怪蟲爬出了罐子,這蟲子有六條細腿,爬動速度緩慢,不過嘴巴卻十分鋒利,寸許長的尖管黝黑透亮,前端竟然生有倒鉤,難怪可以攀附在妖獸身上吸血都不會掉下來。
姒文命見狀,暗暗咋舌不已,心道:這東西個頭這么大,如果攀附在人身上吸血,恐怕能把人血吸干!
剛剛放出來的這只“吸血玄鈭”似乎長眠多日,被喚醒之后精神有些萎靡,四肢乏力,看起來并不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