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瞬間,他手中的火把失去了控制,飛出了掌握,骨碌碌的滾落地面,奄奄一息,火光映射之下,姒文命依稀看到前面的洞穴墻壁竟然變成了鮮艷的紅色,那只紅甲巨蟲此刻就趴在墻壁下面,一道濃郁的血色從石壁探出來,好像一只大手,捏著了甲蟲的腦袋。
形勢危急,姒文命來不及探查虛實,他將姒咒捆在背后,顧不得撿拾火把,掉頭就朝來路跑去,有神念探路,而且當初一路向下,并不岔路,倒也不怕走失。
兩個人來時一路交談,倒不覺得時間漫長,可歸去時刻,后頸胎記無私無刻不在提醒著危險來臨,姒文命大步奔跑,發現不知不覺竟然已經深入地下千丈多遠,數百丈深,一路全是礦脈,難怪呲鐵水牛要在這里安家,恐怕吃上一千年也吃不完。
隨著姒文命原路返回,胎記漸漸冷卻,可他依舊一口氣跑到了洞外,這才安心,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姒魁正百無聊賴的蹲守在洞口,一個多時辰了,也沒見有風吹草動,可忽然姒文命從洞口竄出來,身后還背著姒咒,他頓時驚道:“文命?發生了什么事情?姒咒被暗算了嗎?”
姒文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咒三叔他忽然發狂,失去了神智,我發現不太對勁,所以把他控制住,背了回來!”
姒魁不禁怒道:“莫非洞里還有機關埋伏?那只甲蟲呢?”
姒文命喘息不已,翻著白眼說道:“甲蟲失落在洞里了,我們發現了星星鐵礦脈,隨后又看到了一片紅彤彤的石壁,甲蟲被一只大手困在下面,我來不及救援,所以只能把咒三叔背了出來!”
姒魁幫忙將姒咒放到平地,隨后細細檢查,發現他氣息紊亂,渾身上下老皺的皮膚赤紅一片,扒開眼皮,就連眼珠也全部布滿血絲,猙獰恐怖。
姒魁忍不住說道:“哎呀,這是中毒的征兆!什么毒素如此劇烈,你們在下面沒有別的發現嗎?他中了毒?為何你安然無恙?”
姒文命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啊,我們深入洞穴數千丈,路過星星鐵,咒三叔還說這可能是天外煞魔的尸骨,隨后,我就感覺心悸,咒三叔還曾放出了一團黑霧似的蟲子到處檢查過!并無任何發現,再次深入百丈他就不受控制的發狂了!我趁機打暈了他,才把他背了出來!”
姒魁思索片刻,說道:“說不得你身上有避毒的特殊手段,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對付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毒素,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倒是姒咒才是處理這些問題的專家,不過就連姒咒都被暗算了,我們只能爭取部族的支援!你覺得如何?”
他看似爭取姒文命的意見,可其實也是感覺自己護衛不利,剛剛走出了幾千里就要請求支援,遠修的重任失敗了一半,不過此刻情況危急,姒咒的傷勢隨時都有可能惡化,而且一處礦脈的發現堪比大戰勝利,功勞絕對不小,善后必須交給部族來做,這才可以考校少族長。
姒文命說道:“好在這里不遠,我們先回臨水村,然后安頓好咒三叔,魁叔你負責回部族報信,我暫且守在這里,保護姒咒的安全!防止發生意外!”
姒魁本有考校之意,看他處理問題有條不紊,心中滿意,說道:“那就暫且如此!”
遭遇未知毒素突襲,沿途危險重重,兩個人只好背著昏迷不醒的姒咒離去,臨走之前,姒文命小心翼翼的取來礦石將那個洞口填滿,以防洞內毒素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