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月被人偷摸了一把,忍不住掙扎起來,趁著胡長老松懈,猛然放了個臭屁,竄出了這個老流氓的手心,回到姒文命的肩膀上,這才開口罵道:“為老不尊,居然偷摸別人屁屁,簡直是耍流氓……不對,是耍老流氓!青丘山的招牌都被你給砸爛了!”
胡長老揮手將它的臭屁揮散,也不去怪罪它,反而笑瞇瞇的說道:“這個后輩和我有緣,所以,我愿意為你們雙方出頭,化解怨氣,你們可愿意啊?”
涂山嬌目光一冷,說道:“胡長老,夏后氏部族的人到我涂山氏的領地來狩獵,本來就越界了,更何況我們雙族原本就是敵非友,若不是崇伯鯀,我們涂山氏何至于遺留下這許多的孤兒寡母,夜夜啼哭?這恩怨您確定能夠化解嗎?”
姒文命倒是對著胡長老躬身行禮,卻不明敵我,因此不發一言,靜默而立。
胡長老呵呵笑道:“既然這小子愿意,女嬌首領,不妨聽老朽啰嗦幾句,天下生靈受洪水之苦久已,崇伯鯀治水也是大勢所趨,雖然帶走了萬千男兒,更犧牲了不少,可他們為了天下生靈,死得其所……涂山氏有此功德,日后部族至少能興旺數百年。再說,這等恩怨,乃是上一代的恩怨,怎么能夠牽扯到這小家伙的身上?這小家伙有傲骨卻沒有傲氣,為人也樸實,我看了就喜歡,不如你們涂山氏與他化干戈為玉帛,說不定還能賺個女婿進門?”
胡長老信口胡言,可是他輩分極高,涂山嬌也無法當面斥責,于是開口打斷他的話語,說道:“胡長老,您也是山里的高人,既然你愿意出面化解,我自然要給這個面子!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多言了!”
看到涂山嬌臉皮微紅,明顯是害羞了,胡長老吃吃一笑,說道:“好吧,好吧,年輕人的事情就是亂七八糟,別的事情老朽暫且不管,我先幫你們化解這一番恩怨,可好?你們這些家伙,都把弓箭放下來,咱們一起商量個章程,打打殺殺的可不好!不如咱們唱陣子山歌好伐?”
涂山氏也有唱山歌的傳統,可是,那是在男女走親的時候,唱著山歌就把對象唱到家里來了,如今場面劍拔弩張,明顯不是搞對象。
涂山嬌唯恐胡長老糊涂,弄錯了場面,于是開口說道:“唱山歌有什么好?不如我們比試武藝,你們有三個人,咱們就比試三場,三局兩勝!”
姒文命看到事情有了解決的希望,于是開口答應道:“好,三場就三場,嬴又如何?輸了又如何?”
涂山嬌說道:“贏了,這黑蛟歸你們所有,輸了,就請你們離開涂山,再也不要駐足!”
姒文命看了看巫支祁,巫支祁搖手說道:“我重傷未愈,恐怕無法出場!”
姒文命扭頭看了看狐心月,這個小家伙兒倒是滿臉怒火,躍躍欲試。
姒文命心中計較,如果贏了龍筋到手,如果輸了拍拍屁股就走,左右沒有損失,好過在這里浪費時間,咬著牙說道:“好吧,我就答應你了!”
胡長老撫弄著胡子,皺著眉毛怒道:“哎呀,打打殺殺打打殺殺,哪有唱歌和氣?你們年輕人啊,就喜歡好勇斗狠,好吧,既然你們兩個說定了,我不妨給你們做個中間人!記住,可不能出手傷人啊!否則老頭子我可就要出手了!”
這個白胡子釣魚翁雖然看著面善,可實力深不可測,涂山氏眾女子可不敢惹他出手,姒文命更不愿意另樹強敵,因此雙方點頭同意,比斗開始。
涂山櫻猛然跳了出來,拔出了扎在場中的三尺青鋒劍,開口挑釁道:“我乃涂山劍士,愿意討教夏后氏部族的高手!”
姒文命挺身而出,揮舞著斧子開口說道:“正要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