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互相撩撥打趣之間,卻發現涂山嬌翹首凝神,雙眼顧盼生輝,顯然是在默默領悟姒文命歌詞之中的蘊意。
涂山櫻輕笑道:“哎呀,還沒分別就已經開始想你的小情人了?女嬌姐姐不如你去找他啊!”
眾女嘰嘰喳喳的說道:“去吧去吧,陪他去青丘山轉轉,反正也不遠,說不定走上一趟,好事兒就成了呢!”
涂山嬌粉面生輝,怒斥道:“胡說八道,不過我確實還有事情需要請教,那天生氣倒是忘記了向那個人請教導引箭矢術,你們幾個先回族里去,順便為我請假,就說我要去參悟一門箭術!”
眾女被涂山嬌唬的一愣,涂山櫻咯咯笑道:“走吧走吧,我們先回家去,首領不虧是首領,連私會情人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你們啊,以后都學著點兒!”
眾女竊笑離去,只剩下涂山嬌靜立原地,轟走了小姐妹們,此刻她又有些忐忑,不知道以何種借口重新出現在姒文命三人面前,此刻,她終于消去了首領的豪爽霸道,反而多出幾分女孩子的矜持靦腆來。
青丘山在涂山西北方向,沒有地圖,姒文命三人也只能摸索前行,好在他們腳力甚健,一日能走上千里,倒也不虞迷路,只需要認準方向,一意直行即可。
深入大山,這一路上人跡罕至,只有妖獸出沒的蹤跡,姒文命屢屢出神,帶著淡淡的思念,就連修行都沒有往日刻苦了。
這一天,三人有行進了八百里路,趁夜扎營,狐心月負責撿拾柴草,姒文命外出捕獵,巫支祁則搭建帳篷,趁著姒文命不再的空暇,狐心月低聲問詢道:“巫支祁大哥,文命這幾天是怎么了?為何總是獨自發呆,而且經常莫名嘆息,難道是得了什么病了嗎?”
巫支祁縱橫湖海數百載,廝殺爭斗經歷了數千場,可哪里懂得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的心思,被這個問題難住了,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姒文命發呆走神他也注意到了,本來這種時候正適合他出手偷襲制住姒文命,剝離他體內的共工殘魂,可是吃了黑蛟龍肉,他的傷勢才好了三分,姒文命實力卻翻倍增長,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不知何時而起,姒文命的身上忽然多了一股寒冷煞氣,讓巫支祁心驚膽寒,唯恐失手。此刻想起姒文命出現異狀是在遠離涂山之后,于是故作鎮定的說道:“哪有什么病?就算是有也是相思病吧!”
兩人沒想到一語成讖,讓后世多出了一種莫可名狀的病癥來。
姒文命遠離營地,深入大山捕獵,天色漸晚,日落西山,眼看就要漆黑,可是這地方卻少有妖獸蹤跡。
他只好射殺了幾只形似鵪鶉的鳥類,串成一串帶回營地,剛剛踏上山脊,就聽見一聲轟雷般的嘶鳴,從營地方向傳來,讓人心驚。
姒文命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山頂,垂首去看,只見昏黑的山影下,營地旁邊五里外的水潭之中,不知何時爬出來一直巨型兕獸,渾身青黑毛皮,頭上一只獨角,身高三丈,足有數萬斤。
此刻,那只兕獸發現自己平常行走的路徑多出了兩個不速之客頓時大怒,嘶吼著向巫支祁狂奔而去,這巨獸體重驚人,奔行之中鐵蹄踏下,山石都被踩的粉碎,讓人驚恐。